王才德缩在门前,被白易决绝视线镇住,半晌哆嗦着将门打开,声控灯照亮他苍白脸和失去血色唇,白易在心里叹息,知道自己是在为难小室友,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再去想别办法。
走廊在摇晃,白易扶着王才德手臂,每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平时眨眼就能登上台阶足足走十来分钟才到底,还好他们足够幸运,并没有碰见别同学。到门前,王才德费力地将关上门推开,再转身把白易硬生生拽出来,是真硬生生,浑身瘫软他连走路力气都快没,全靠着意志死撑。
夜深,寂静校园里寒风呼啸,白易和王才德跌跌撞撞地行走在昏暗道路上,孤零零路灯像是漆黑夜空中黯淡星光,白易边走边看,不知何时,面颊凉,他怔怔地伸手擦拭,发现面颊上都是泪痕,紧接着他听见王才德压低抽泣。
“没事。”白易出奇地平静下来,“王才德,没事。”
他猜测是之前和缪子奇闹得太厉害,无意中咬破腺体
ga啊!”
燥热重新席卷而来,白易发狠地咬破舌尖,甜腻血腥气让他再次冷静下来:“王才德,别这样。”
他温柔地用沾满汗水掌心轻轻拍小室友肩膀:“知道你是为好,可……必须去。”
除禁闭室,白易找不到更适合他地方。个发情omega,难道要待在宿舍里等着陌生发狂alpha来标记吗?就算警校能采取隔绝信息素措施,他是O身份也会彻底,bao露,白易不排斥被他人知道性别,可他尊严让他无法让这个真相伴随着发情期公之于众。
这对个警校学生来说是耻辱,更何况他还是反恐学院学生,假如他真无法应对发情期,那他也无颜继续在这里立足。
“白易!”王才德看见他眼底坚持,更多泪水涌出眼眶,“别这样好不好……肯定有别办法……”
白易伸手抱住室友肩膀,疲倦又欣慰地说:“爸爸平时真没白疼你。”
“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王才德头回对他疾言厉色,通红眼眶里全是痛楚,“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白易你想想自己前途!”
“不去禁闭室才是不想前途。”白易深吸口气,从王才德怀里抢过瓶抑制剂,囫囵灌下去,这回抑制剂效果已经没有开始好用,只能让他痛楚稍稍减缓,“复杂现在跟你解释不清,但是……但是去禁闭室绝对是最好选择。”
“王才德,相信。”冷汗顺着白易额角跌落,世界在他眼里慢慢晃动起来,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带去……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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