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帮到点点,他心里也舒服。
下午,阿清睡意朦胧地赶到饭店,见着方伊池时候还惊下:“嗬,你家六爷舍得你来这地方?”
方伊池也被逗乐:“什地方?在这儿当服务生
他到地儿,却被告知阿清没来上班,拉着经理仔细询问,才晓得阿清今儿个上午轮休。
以前饭店可没有轮休。
经理讪笑着说:“这不是换老板吗?”
新上任方老板揣着手,扭头往包厢里走,经理踌躇片刻,还是跟上,斟酌着问:“方老板,您看咱们这个饭店,日后如何经营?”
“这事儿需要问?”方伊池面不改色,“以前那些事儿可以不计较,但是从今往后,要是服务生被欺负,你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后果自负。”
算起来还和你平辈,你该叫人家声哥。”
“对,你爹娶三房老婆,你是二房所出。”贺作舟说到这儿,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方伊池顷刻间明白:“方伊静不是亲妹妹?”
“可不吗?”贺作舟不想瞒他,“她是你爹原配生女儿,你们被拐走以后,她娘又生个儿子。”
小凤凰听得头疼,用被子捂着脸往床里滚:“先生,不回去。”
不是方伊池口气大,而是如今他有底气,就算没有贺太太头衔,单凭纸地契,四九城里绝大部分人都要称他声“爷”。
方伊池今儿个来自然是有正事。
贺作舟手里具体有多少部队,他不清楚,就算问,大概也没什概念,但自古粮多兵壮,就算贺家家大业大,每日养兵钱都是笔不小开销。
平安饭店在北平名气仅次于六国饭店,方伊池做服务生时候略微有过估算,店里流水根本不像经理曾经说那样,日日亏空,实际上是有很多富余,就算不折腾穿旗袍服务生噱头,短短月盈余也足够普通人家毫无负担地挥霍辈子。
但是和贺家财产比起来,估计是九牛毛。方伊池之所以想到这茬,无外乎是想帮贺作舟。
“晓得。”贺作舟拍他屁股,凑过去咬耳朵,“就是不想再瞒你。”
方伊池心微微颤,明白贺六爷说是先前找熟客事儿。他深吸口气,重新贴到贺作舟怀里,被军装衣扣硌得嘟嘟囔囔:“先生,您怎还穿这个?”
太正式,小凤凰想看先生穿长衫。
贺作舟解开纽扣,把他脑袋按到胸口:“你爷们儿可没你这清闲,北边铁路又出事,看来找德国人买枪是对。”
贺作舟随口这说,方伊池就记在心里,他抽个不下雪晴天,让万禄开车,带着两个警卫员,去平安饭店找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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