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禄候在旁,伸手挥挥,把几个站在门前卫兵叫过来。
“六爷,您吩咐。”万禄笑嘻嘻。
“吩咐什吩咐?”贺作舟伸手拍拍他肩膀,笑着把烟丢在地上踩,“你们几个上去把方伊静抬,关到精神病院里去。”
“还有你,万禄。回头记得从警卫员里挑两三个好跟着方伊池。”贺作舟把手套从兜里掏出来,三两下戴好,用拇指揩下嘴角,“你们先去,等会儿上去看眼就走。”
他俩这头谈拢,贺作舟那边和老毛子交易也接近尾声。
贺六爷起身咕哝句俄语再见,用眼神示意万禄抖开风衣披在自个儿肩头,继而低声吩咐:“去陆军医院。”
万禄疑惑不已:“不去接小爷吗?”
“不急。”贺作舟活动几下手腕,冷笑,“家小凤凰受欺负事儿还没解决呢。”
万禄听明白,贺六爷是在说方伊静事。
他身旁,抱着胳膊说,“你可能不适合点痣,等过些天,帮你在背上画只凤凰。”
阿清要画不是般凤凰,而是尾羽擦过脖颈,羽翼蔓延到方伊池腰窝处大凤凰。
这可不是朝夕就能搞定事儿,得准备颜料,还得画上好阵子。
方伊池闻言,不免心动,只是担心时间问题:“那要好久吧?”
“久是久点,可总好过你把学来法子全用过以后黔驴技穷。”阿清像是魔鬼,拼命地诱惑着方伊池,“知道有种颜料不怕水,能留好些时日,说不准你们成婚时候,它还没掉呢。”
昨儿个万禄找到六爷时候,该说,不该说,全说,其中就包括方伊静崩溃时喊出真相,以及对方伊池威胁。贺作舟当着方伊池面自然不会表现出明显愤怒,但万禄知道,六爷比任何人都要记仇。
在这四九城里,得罪谁,也别得罪六爷。
他在贺家时间长,见过太多撞到贺作舟枪眼儿上人,还没见过哪个能善终呢。
什“正人君子”呀,骗鬼去吧!
万禄将车停在陆军医院门前,贺作舟下车,靠在车门上没急着进去,反倒点烟悠闲地抽。
方伊池垂在身侧手松开又握紧,他怕耽误时间长,自己病重,没力气把凤凰展现给贺作舟看,又怕最后真如阿清所说,他把学来法子全用,贺六爷也不上钩。
“也不是很久。”阿清看出方伊池顾虑,主动道,“三五天而已,你每天抽空来找就成。”
三五天话,不是不能接受。
方伊池狠下心应允:“那明天再来找你。”
“行,你来得越早,越高兴。”阿清并不跟他客气,“给你画凤凰,可比应付别客人轻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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