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方伊池不知不觉就跳进六爷圈套,乖乖点头,“俊呢。”
“唉,知道你爷们儿俊,怎还往外跑?”贺作舟故作为难,伸手撑住门,不让他离开,“在家歇歇,养两天再出门。”
方伊池抿着唇摇头。
贺六爷说什他都能答应,只不出门不行。
要是真不出门,他怎去请教阿清?
贺作舟抬手把方伊池提溜到身边:“赶着去投胎?”
他答:“迟,阿清就得去上班。”
“急什?”贺作舟压根不搭理方伊池借口,“送你去。你现在不是服务生,可以直接点阿清来找你。”
他愣愣,觉得这法子好,既能够和阿清单独相处,还能帮着阿清摆脱恼人客人。
“先吃早点。”贺六爷见方伊池不再执着地向门外跑,便松手,自顾自地对着镜子系纽扣,“瑞福祥掌柜手艺是天不如天啊。”
不是干呢?
就是把命给出去,那也是心甘情愿。
然而想归想,方伊池不是贺作舟对手,在床上再怎翻江倒海,也没办法真反过来强迫六爷做什事。
方伊池很快意识到这点,但他没有放弃,而是盘算着去找阿清想办法。
阿清教会他如何在平安饭店生存,如今怕是只有他能帮着方伊池想办法勾上六爷施行家法。
方伊池将手揣在手焐子里,慢吞吞地反问:“先生今天要去哪儿?”
“东交民巷。”贺作舟有问必答,“和老毛子谈些事。”
方伊池翻翻眼皮:“先生小心。”
说完,瞥瞥心不在焉小凤凰。
贺作舟身上穿是时下里最流行西装,黑呢子面料,里头有个贴身马甲,裤子上还有笔挺印子。
六爷就是想方伊池来帮自个儿,故意折腾那几颗可怜纽扣。
方伊池当真上钩,跑过去替贺作舟系纽扣,系得认真,系完还拍拍西装下摆,生怕留下褶皱。
“你爷们儿好看吗?”
有思路,睡意袭来,小凤凰把脸颊贴在贺作舟脖子边,吸吸气,将露在被子外面手缩回去,找个舒服姿势,终于安心地睡下。
于是第二天早,贺六爷刚起床,就听团在被子里方伊池喃喃自语:“要去饭店。”
贺作舟系纽扣手微顿:“你早不是服务生,回去干什?”
“找阿清。”方伊池翻个身,把搁在床头衣服拽到被子底下,扭扭搭搭地穿上贴身衣服,顺便轻咳两声,琢磨着自己身体状态——头还有些晕,但似乎不发热,没多少力气,估计是要死。
“死”这个字在方伊池脑海里出现,他瞬间就清醒,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套上长衫就要往门外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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