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爷愣是被逗乐:“胡说什呢?”
方伊池觉得六爷不信他身份证件是真,细声细气地解释:“和妹妹刚落脚在北平,就跟着当初起来商队办证件。”
“甭说。”贺作舟生怕去得迟,结婚证拿不到,扯着方伊池往市z.府楼里走,“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原来还是傻。”
方伊池平白被骂,抿着唇生闷气,可再去问,人家六爷又开始打马虎眼,说什“到你就知道”,于是方伊池最后只能跟着贺作舟七拐八拐地来到扇门前。
贺六爷随手敲敲门,不等里面有回应,推门而入。
在没遇见贺作舟以前,方伊池好像很多年未曾因为委屈而哭过。
也就是最近,为个贺六爷,气也哭,恼也哭。
“不哭好。”贺作舟踩灭燃尽火苗,拉着他往外走,“今儿是个好日子,不兴掉眼泪。”
“今天为什是好日子?”方伊池出门前匆匆扫眼黄历,只记得没有什“忌外出”提醒,“六爷,您要带去哪儿?”
贺作舟捏着他小手,笑道:“去你就知道。”
迟疑地将手伸到贺作舟掌心里。
腾起火光将他们俩脸映亮,那些陪伴方伊池许多年旗袍,是他战甲,也是他束缚,如今付之炬,心也随之空块。
“浴火重生……”贺作舟却说,“小凤凰,你可真行。”
方伊池扯扯嘴角,看见最后件旗袍化为灰烬,哑着嗓子呢喃:“六爷净胡说。”
“这些旗袍是你自己辛辛苦苦挣钱买,这烧掉,舍得?”
门内松松散散摆三张办公桌,只有人伏案办公,循声抬头,扶着眼睛皱眉看看,等看清,脸色刷地下子白:“六……六六六爷?”
“嗯,是。”贺作舟将怀里证件,连带着自己,股脑放在办公桌上,“
方伊池不再多问,只觉得等会儿要去地方和贺六爷身上长衫有关。
只有在特别重要日子里,才会穿长衫吧?方伊池想到这里,连忙扯扯坎肩,暗自庆幸今日穿是墨绿色旗袍,看着没那轻浮,只不过眼角红胭脂到底是太过风尘。
贺作舟想事情和方伊池不大样,他开车带小凤凰去北平市z.府。
门前站岗哨兵见六爷车,证件都不查,直接放行。
方伊池头回上“衙门”,怯怯地趴在椅背上,趁六爷停车,小声说:“六爷,不是黑户。”
“为什舍不得?”
“也是,给你买更好看。”
“不用。”
“小凤凰,你今天怎没掉眼泪?”贺作舟问题跳跃性极大,三言两语就把他思绪打乱。
方伊池反问:“为什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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