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亲眼看着亲人死去是多痛苦事!
半大孩子又是如何学会杀人?
万禄说完,陷入长久沉默,片刻后
“那是贺老爷子大儿子,尚在襁褓中便已夭折。”万禄说起这件事时,语气严肃,连神情都庄重不少,“不过知道这事儿人太少,老爷子当年也不乐意声张,所以只有少部分家仆还记得当年事。”
“后来老爷子续弦,娶是扬州盐商之女。”
“有发妻做先例,老爷子自然更爱护新娶媳妇儿,这位太太也争气,头两年就给贺家添两个大胖小子。”
“可惜好景不长,战争又打响,贺家爷们儿半数上战场。老爷子惦记着家里,月月写家书,好不容易挨到能回家时候,军队里却出叛徒,在老爷子到家前绑架太太和少爷。”
“太太是个有骨气女人。”万禄深吸口气,压抑住眼底泪,“抱歉……当时是被太太捡回家,所以……”
上好布料:“哎呀,您这是怎?”
李掌柜失神地望着手里算盘,喃喃自语:“能生,能生!贺家这回有闹……”
坐在汽车上方伊池并不知道瑞福祥里发生事,他正犹犹豫豫地问开车万禄:“你们六爷在家里……还有什长辈吗?”
他想问其实是六爷在家里地位,但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所以换个问题。
开车万禄是贺作舟心腹,有点城府,话也不少,哪能不明白方伊池顾虑,当即道:“小爷,您甭害怕,想问什就问什,反正等您和们六爷成婚,日后该知道,不该知道,您都会知道。”
“没事儿。”方伊池听得揪心,“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
万禄勉强笑:“说,怎能不说?”
言罢,也不等他表态,直接接着说下去:“太太不愿沦为要挟老爷子筹码,趁歹徒不注意,头撞死在墙上。”
“六爷……六爷当时亲眼看着母亲自裁,当时他才屁大点,竟然发狠般抢把枪,把害死母亲叛徒枪崩!”
时隔多年,方伊池听起这段悲惨过往仍旧出满背冷汗。
“六爷会不会生气?”他还是犹豫。
万禄转着方向盘憋笑:“咱们爷疼您还来不及呢。”
方伊池瞬间有些难为情。
万禄也不再多话,边开车,边向他讲述贺家家事。
贺家是将门之家,往前细数几代,出无数有名有姓将军。贺老爷子,也就是贺作舟生父,当初跟着起义军干·翻皇帝老儿,膝下无子时便已立军功无数,只可惜常年奔波战场,没能护住妻儿,让结发妻子和嗷嗷待哺第个孩子葬身于敌人炮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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