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阳炎。”
他表情凝然的听着别人的宣读声。
敌人的署名是胧和天膳。
——这样说来,敌方朱绢已经被杀,而左卫门也已经阵亡。更令弦之介感到惊讶的,是上面居然署有药师寺
天膳的名字。他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如今,人名帖上剩下的甲贺忍者,加上自己也只有三个人了。
而且,如月左卫门和阳炎也抛弃了自己。不知他们是因为敌人只剩下了两名女人,还是认为失明的自己已成
为了累赘——不,不仅如此。他们一定是看透了自己的愚蠢,对胧的眷念,所以不辞而别。
甲贺弦之介就这样没有意识,也没有目标地,一个人在东海道踽踽独行。他已经预想了凯旋的左卫门和阳炎
这对于他来说,也应该是欢悦的歌声——但他的内心,却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难道,自己只能靠他们的报
甲贺弦之介的双眼,依旧是瞎的。
而弦之介的内心,更是充满了黑暗。他已经向伊贺发出了挑战书,带着四名部下,离开了甲贺。虽然他的意
图,在于前往骏府,向大御所德川家康询问卍谷和锷隐决斗的原因。但是他同样也准备好迎接伊贺的追杀。果
然,伊贺一族的七名忍者也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在伊势杀了蓑念鬼和莹火;桑名之海,霞刑部杀了雨夜阵五郎;接着在三河的驹场原野,一行
总之,为了确认事实真相,自己必须查明他们的去向。弦之介抬起他那张愁容满面的脸,毅然决然的上路了
——于是现在,在藤枝的这座古寺中,在同样无边的黑暗中甲贺弦之介正和死而复生的药师寺天膳默默对峙
天膳恶狠狠地笑了。
“终于上
告,亲自用这只手,将胧的名字从人名帖上涂掉吗?
——然而——
弦之介在大井川以西的河边,从老百姓的喧哗声中,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告示。
“甲贺弦之介,不知你现在藏匿在什么地方?阳炎现已落入我们手中。一两天内,我们会让她好好领
教伊贺的厉害,然后再结果她的性命如果你还是甲贺卍谷的首领,就赶快从你藏身的地方出来,前来营
人又击败了药师寺天膳和筑摩小四郎——现在,他怀里的名帖上,伊贺忍者只剩胧和朱绢两个名字。但随着敌
方的人数越来越少,弦之介心中的悲痛,也越来越重。
胧。可恨的胧。如果我和胧兵戎相见的那天到来的话,该怎么办?
弦之介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和疑惑,早已被敏感的部下们所看透。霞刑部第一个开始了单独行动,虽然他杀
死了雨夜阵五郎,但自己也赔上了性命;接着是室贺豹马,他为了在驹场原野保护弦之介又被筑摩小四郎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