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宁晃着手里酒瓶,抬头又灌口,烈性蒸馏酒给口腔和食道都带来挥之不去灼烧感,而尾调含着蜂蜜、香草和橡木甘甜,回味无穷,但雀宁此时却没有闲情逸致来好好品尝,他需要是酒精,仅此而已。
“你是知道那幅画之后,才几次提醒不要在邵辰风家吃喝吧。”短暂沉默后,雀宁道,他并不是在问询,种种蛛丝马迹已经在他心中拼凑成真相。
事实上蔚鸿之第次提醒雀宁是在慈善画展之前,但那是因为他知晓原书剧情,对雀宁来说,这样理解也没问题。蔚鸿之嗯声,黑暗中他不太能看得清雀宁面容,只能听到身边少年因为酒精而有些急促且粗重呼吸声。
“邵辰风敢把这样画拿出来,让第时间以为是经过你同意,但之后和你见过几次,又觉得你不像是会同意让他画这种画人,觉得可能有点问题,才试着提醒下你。但那时候们还不熟,不管出于怎样身份都不好把画事情告诉你,之后等相处多,又更不知道该怎和你说,就希望你能在提醒下自己发现。”
雀宁静静听蔚鸿之说着,青年顿顿,又道:“你很聪明,只被提醒几次就发现问题,虽然知道你已
看时间,已经点。
双皮奶沉沉睡着,甚至都发出轻微鼾声,而纸箱中小猫也没动静。蔚鸿之又躺会儿,见实在睡不着,索性就坐起来。
已经到夏天,温度渐渐高起来,蔚鸿之就不愿意穿着衣服睡觉,脱得只有条裤衩,他摸出来T恤和短裤套上,蹬上拖鞋想去楼下静静。
硕大别墅中漆黑片,雨声吞没许多细微声响,蔚鸿之走到楼梯口,才骤然发现客厅中好像有人。
蔚鸿之脚步顿,借着窗外闪电划过短暂白光,看到沙发上人影,雀宁坐在那里,独自人,而在他身侧,是通往后院全透明推拉门,玻璃上满是模糊着蜿蜒雨水,空旷孤寂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人。
蔚鸿之走下楼梯,雨声掩盖下,雀宁并未在第时间发现蔚鸿之靠近,当青年站到他身边时,才稍显迟钝地抬起头。
雀宁手里拿着瓶开封威士忌,已经被喝去小半,而吧台边酒柜里位置空个,他眯下眼睛,似乎在判断来人是谁。
“不好意思,喝你瓶酒。”雀宁轻声道,他说话还算利落,不像是完全醉。
如果蔚鸿之没记错,雀宁手中这瓶是蔚宏去年从苏格兰酒庄带回来Balvenle特供,价格四十万起步,五十年陈酿,四十二度。
他没多说,也没去阻止雀宁喝更多,只是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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