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
雀宁调整好心态，打起精神就要朝后台走去，他抬起头，才发现不远处正靠着个青年，拿着手机似乎在和人打电话，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着他。
雀宁不明所以，从穿着打扮上判断出他肯定是宴会
客人，出于礼貌笑
下，就要快步到后台去做准备。
“哥们儿，衬衣没扎好。”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那刻，那人突然道。
“
今晚加班，不回去吃，你好好照顾妈妈，别让她太累，晚上不用等。”
对面小姑娘闻言，哦
声，喊道：“妈！哥说不回家吃！”
喊罢她又对着话筒小声问道：“你今天几点回来呀。”
“还不知道，所以叫你们别等。”雀宁说道，“要上宴会同事突然有个身体不舒服，经理让顶上。”
“涨工资吗？”
准备好衣服塞进雀宁怀里：“对，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宴，你干点添酒活儿就行，主要就是撑个门面。”
“行，知道，经理您去忙吧。”
目送经理逐渐发福身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口，雀宁看眼手中白衬衣和黑西裤，无声地叹口气。
他把衣服换好，揪着领口间红领结，总觉得卡脖子不舒服。
右胳膊还在隐隐作痛，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他本来想晚上回去之后赶紧贴片膏药，这下也没办法。
雀宁立刻停住脚步，反手摸，果然衬衣角不知什
时候从皮带里抽出来。
“谢谢。”雀宁现在也不好当着他面整理，便笑着道声谢，他笑起来时左边脸上有个浅浅梨涡，副学生气，乖巧得很。
目送雀宁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蔚鸿之将本来就直没有打通手机放回口袋，啧声
雀宁失笑：“涨。”
今年刚初二小姑娘故作老成地点点头：“那就好，可不能给人白干活，你专心工作，会照顾好妈妈。”
雀宁应声，又和妹妹说几句，便挂断电话。
他背靠在墙上，扬起头，看着雕花豪华吊顶，重重地叹口气。
他上天白班，已经很累，如果可以，他真不想为那百块钱让自己那累。
拿着手机走出更衣室，到很少有人会来走廊，雀宁拨通通讯录最上面号码。
忙音响很久，雀宁耐心等待着，他背靠着墙，身形纤细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单薄，黑发和衣领之间露出小块后颈皮肤，白皙而细腻，橙黄色灯光洒在他脸上，睫毛投下小片阴影。
在自动挂断之前，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女孩声音清晰地传来，雀宁低头看着皮鞋鞋尖，问，“干嘛呢？”
雀羽如实回答：“在帮妈妈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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