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婆婆,为什爸爸晚上只喝白粥?他不想吃点别吗?”获得父亲首肯,现在叶攸同名正言顺地开始负责他夜宵。老太太是家里三朝元老,如同个白头宫女,寂寞而八卦,很多事情叶攸同都是从她那里打听到。
比如,父亲和姑姑叔叔们不是同个妈妈生;又比如,大家都说父亲赶走后来奶奶;又比如
碍,叶逢春放下心来,转身欲走。
看到他穿着白色衬衫挺拔背影,心中想着哪怕是多留这个人秒也好,叶攸同本能地叫声:“爸爸!”那声音竟然带丝凄惶。
“怎?”叶逢春有些诧异地转头,望着眼前孩子。白嫩皮肤,淡栗色柔软头发,单眼皮薄嘴唇,总是满怀心事——这是他孩子,感觉不算糟糕。
“昨天……对不起。”叶攸同低下头小声地说,“不该不管妹妹。”无论如何,芃芃是因为自己而摔倒,“可是晚上事是放假之前就和纪婆婆商量好,没有故意要……”找机会讨好你。后面话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他只能抿着嘴唇。
叶逢春听这番话,才知道儿子比自己所想要敏感得多。如果是普通孩子,绝不会将这种情绪带过夜——谁家老子不教训儿子?父子俩哪来隔夜仇。可是眼前这个明显不样,轻重都不行……而且听他口气,似乎还真心是想要孝敬自己,想到这里他微觉困扰,又确有些触动,“你不必自责,小孩子家不要想太多。昨天晚上忘谢谢你……”
听他这说,叶攸同倏地抬头望着叶逢春,那眼神仿若注入清晨石楠花上朝露般清澈明净,可接下来话却又立刻将这份炽烈蒸发,“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这些事不合适你做。”这样来家里岂不是乱套,叶逢春向来信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为什?只是暑假帮帮纪婆婆忙也不行吗?”正在兴奋时候突然被毫无理由地拒绝,叶攸同心都灰——自己难道就这讨人厌?
这孩子最近是怎回事?叛逆期吗?叶逢春觉得自己耐心即将告罄,看看表已经将近七点,“算,就当是你暑假打工吧,你爱怎就怎。”他竟然拿这个看似没脾气孩子没辙!真不知道他那些该死执着是打从哪里来,实在难以理解。左右不是什大事,就由他去罢。
望着父亲离去背影,叶攸同这才模模糊糊地发现,向固执己见叶逢春,好像又迁就自己次?阵没来由喜悦莫名地填满他心湖,叶攸同伸出双手交叠盖上自己额头,仿佛要将叶逢春残留触感牢牢地握住,那热度从手心直传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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