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聿听完后,敲敲桌子,似笑非笑:“贺先生,您没说实话吧。”
贺权不自然地动动身子:“祈医生,那哪能啊,对自己身体不敢不当心,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祈聿没工夫跟他打太极,直白地说:“您这是心理问题,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您说话说半留半,也给您治半留半您看怎样。”
48岁中年人脑门上冷汗都下来,他事可不光彩,这要是被人知道他还要不要在医院混下
强迫症02
盛洺虽然没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可是茶饭不思大有人在。
贺权想不通这是怎回事,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就在意*楼上那条狗死亡。起先他只是看那狗不顺眼罢,贺权是市医院有名眼科医生,身份高地位重,该有钱也不少,见惯名贵犬种,实在是瞧不上这种杂毛土狗。偏偏这狗还没眼力见儿地总爱往他跟前凑。
但是讨厌归讨厌,总想着弄死它就不至于吧。可是贺权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那想。
早先他只是琢磨怎把这条狗弄没,比如偷偷抱走然后带到外省丢掉,再如复杂点,先教坏附近小朋友,建立小朋友对小狗仇恨值,然后假他人之手干掉这条狗,小孩子不是最爱捉弄狗吗,拿石头丢,拿棍子打什。
但是只这想还不过瘾,贺权开始琢磨着抓住这条狗之后怎把它挫骨扬灰,最简单,开车碾死,把它引到路边上来,然后踩油门撞倒再来回碾压直到死。或者把泡农药肉骨头给狗吃也行。
渐渐地这想也不过瘾,贺权甚至构思出好几种完整作案手法,从怎逮住它,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它,再到如何消除自己嫌疑,步步严丝合缝,如果中途有纰漏,就重头再想,直到完美。然后再开始想PlanB、PlanC……贺权连工作都顾不上,成天就在想这个。
总想着谋杀狗之外,贺权发现自己开车都出问题。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开车速度就不敢上40,眼睛总是盯着仪表盘,速度上去就想把车倒回去重开,当然马路上是不允许他这干,难受得他抓心挠肝。
而且情况愈演愈烈,他连停车也出毛病,必须停在停车线边上10公分处,并且定要把车停正,贺权每次都会下车出来量,不准就上车重停,连医院保安都看不下去,暗地里不止次吐槽他神经病。
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贺权只得找神经科同事,只说自己有点失眠,总是想着件事睡不着觉,问问他有无解决之道。这位同事是祈聿脑残粉,追过不少祈聿演讲和签名,热心地向他推荐祈聿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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