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从住持手中接过加古鲁小块脚趾,放在口袋里。
「不,如果什事都没发生,老头就会陪在夫人身边,安慰因脚伤而苦夫人。最重要问题不在结果,而是当妻子难过时竟然没办法抛开切、飞奔到她身边,这算什男人!」
住持用力地把卒塔婆插在哈雷机车后座。
他跨坐在哈雷机车上发动引擎,黄昏时分御色町再次响起那阵独特噪音。住持无言地对双叶招招手。
「那──要是换成阿伯,会怎做?」
老奶奶也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车祸后遗症却让她只脚变得行动不便。
老爷爷知道这个结果,是在他闯进兽医院以半要胁方式要兽医为希典诊治,确实小狗没有生命危险并赶紧打电话到昧礼寺报告之后──距离最初同事通知他时,已经过整整四个小时。
其实,车祸已经发生,就算老爷爷早点跑去医院,也不可能让老奶奶脚变好。这可说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命运。
只是在这四个小时里,老奶奶是什样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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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呢?她应该──
「啊!」
老爷爷突然停下脚步。
定是为昨天事。他又因为跟警察勤务无关事,也就是跟群孩子游玩时,让其中人受伤,结果家长气得要命。依照惯例,老奶奶定是跑到那个人家里代替老爷爷道歉……
如果是这样,那根本是自己害。
「……也会是相同做法。」
「你看吧!」
「但是老头却为此感到罪恶,可不能让他这样。那根本是无法避免意外,但他却──想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他想下地狱啊!怎会有这笨老头!」
其实,住持也样有很深罪恶感吧?
因
「这也不知道……总之,结果希典得救,而佐佐尾老奶奶则留下辈子后遗症。臭老头认为这些都是他害。」
吉永家门柱上,放着小块加古鲁被削下来脚趾。
拿起那小块石屑,是昧礼寺现任住持。虽然他脸上表情没什变化,但双叶知道他想表达什。
「希典之所以会生病,都是害。因为看它乖乖喝牛奶模样觉得很高兴,忍不住就让它喝太多,所以吃坏肚子。其实只是这样。」
「不过,这些都不能怪阿伯或老爷爷吧?」
但自己却──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放声大喊,吓得在附近民宅松树上稍事休息小鸟都赶紧飞走。
老爷爷跑到学校前方路上,直奔兽医院。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望向综合医院方向眼。现在得先守住和男孩约定,把希典命放在最优先。
结果,希典捡回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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