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彼此名字刺在彼此心上。
是有点幼稚,有点隐晦,却也很让人憧憬小浪漫。
想到这里,傅同眼神缓和几分,心也没有刚才那乱,抬爪在心口傅潜渊三个字上按下后刚想躺回去,旁边突然探过来只手,带着暖融融热度,不由分说把他抱在怀里。
熟悉声音随之响在耳边:“怎,是不是做噩梦?”
也许是因为他怀抱太温暖,声音在四周寂静里也过分温柔,以至于刚才已经平复差不多傅阿崽突然就又委屈,他抱着尾巴吸下鼻子,回头看傅潜渊那眼也湿漉漉,说:“还不都是你?明明都说好,你怎还能那样呢?真是太坏也太讨厌,你……”
傅同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隔很久才从梦里那种恍惚刺骨感觉中回神,他低头,慢慢朝自己心口看过去,那里没有刀也没有血,入目是颜色温柔米白布料,上面被人很用心地绣三个淡金覆银小字,工工整整,正好停在心口中间。
傅潜渊。
是傅阿崽用周多时间,在废不知道多少布料后,亲爪针线地绣出来。
其中之煎熬无法言说。
傅同至今还记得那种被针线支配恐惧。
久违,傅同又梦到龙洵山。
梦里是阳春二月,夜里刚下过场雪,远山和天际都被映得雾蒙蒙,他踩着雪从山上往下跑,想去龙眠涧旁和傅潜渊说说话,前面路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模糊起来,山石草木隐去形迹,天光也在雾里逐渐熄踪影,只剩下四周无边无际白,层层把他困在最深处,怎看也看不到尽头。
他渐渐慌,也害怕,正无措着,却在穿过道沉雾之后突然看到傅潜渊,低眉敛目站在那里,看着像是在笑,他欢欢喜喜地跑过去,想和往常样朝他要个抱抱,但手探过去,还没挨上面前人衣角,下秒,心口蓦地痛。
他愕然低头,在心口温热血液里无声窥见把散着寒芒刀,再往上是傅潜渊比刀更加冰冷眼睛,嘲弄看着他,说——
“滚开吧。”
小崽崽越说越委屈,情绪没由来
心态快崩。
爪子还疼。
简直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而这样睡衣傅潜渊也有件,同样颜色同样款式,也同样用淡金覆银绣线在心口位置上针线地绣傅同名字。
……
“可怜虫。”
猛地惊醒,四周片昏沉。
屋子里光线被窗帘遮去,只有墙上挂钟还透着点微弱光,朦胧着把背后时间映出来。
十点十五。
在周五这种需要定时打卡上下班日子里,已经是相当放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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