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路，康绛雪被苻红浪带着自皇宫角门出
城，他浑浑噩噩，无所感。
平无奇背起盛灵犀尸体，脚步踉跄地跟在小皇帝和苻红浪身后，主仆二人，自始至终，没有对上句话。
到距离皇宫几里高地上，苻红浪将康绛雪放下来，他牵着小皇帝手，仿佛邀请小皇帝欣赏世间美景般，悠闲地发出信号。
抹火光升上天空，流星般闪即逝。
苻红浪道：“起看吧，荧荧不会想错过。”
他尽自己全力来保全这个女子，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样……
那瞬，平无奇抬起头和康绛雪视线相撞。
可笑是，双方眼瞳都没有聚焦，即使相撞，也什
都看不到。
平无奇似乎跪太久，也照料盛灵犀照料太久，别人拖动他时，他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可当有人去碰盛灵犀尸身时，平无奇却拼命般扑倒在盛灵犀身边，重复道：“别碰她。”
康绛雪眼睛逐渐灰暗，他松口，放弃所有主动权，喃喃道：“你杀她。”
盛灵玉要快上很多。
临近落霞宫宫门，苻红浪问道：“荧荧，你可想好？不带上她，盛灵玉死之前还能来个兄妹相逢，你带上她，盛灵玉到这里时连人都见不到，死时候只怕只剩抹绝望。”
“你想让他这死吗？”
康绛雪死咬着苻红浪脖子不放，算作种回答。
苻红浪哼笑声，见状也不再问。
在这声音中，康绛雪看到远处皇宫出现明亮火光，声炸裂巨响响彻周边土地。
那是个比独自溺死在深海里要更孤寂可怕瞬间。
康绛雪感觉自己也跟着火光死去。
他合上眼，脑海中闪过盛灵玉平静望着他模样，想到他们第次见面，想到盛灵玉次又次来救他，想到盛灵玉家破人亡时痛哭，想到
苻红浪并没料到盛灵犀生命如此脆弱易折，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为此生出点点惋惜：“红颜薄命，如何能怪
。”
苻红浪笑着道：“乃是天不怜惜。”
康绛雪看向他道：“那盛灵玉呢？”
苻红浪微笑道：“是臣不怜惜，臣只怜惜荧荧你。”
康绛雪字字道：“不要你，你去死吧。”
很快，落霞宫宫门被打开。
然而出乎意料是，康绛雪并没有看到宫门前挂着位纤弱女子，他只看到庭院门前有两道身影，躺跪。
呆呆跪在地上人是平无奇，脸上全是血污，而在地上身影则露出被血染红女子衣裙，周身罩着块裹尸白布。
康绛雪耳畔响起尖锐耳鸣声。
他完全没有想过会看到这样幅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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