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合衣躺下,头痛欲裂昏昏沉沉,迷蒙之中,隐隐感觉有人掀开他被子挤进来。
能在他寝殿里畅行无阻还睡他床只有陆巧,康绛雪没有回头,也没有问陆巧为什没有回西郊大营反而追来正阳殿,只是闭着眼睛不加理会。
陆巧声音在背后絮絮叨叨传来:“
陆巧明显怔住:“阿荧?”
康绛雪道:“朕叫你走。”
陆巧对小皇帝异状很是担忧,听这话却还是难免觉得生气,他握紧拳头,气道:“你到底出什事?你非要这样吗?你就和好好说话不行吗?”
康绛雪不答话,陆巧眼睛气红,也不走,时之间,堂堂介小侯爷竟是止不住往下掉眼泪。
两个人气氛僵到极点,平无奇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他叫过陆巧,劝道:“小侯爷,陛下刚刚遭大罪,实在不舒服,您先让陛下好生安静会儿吧,有什事不如晚些再说。”
独无二?
不,康绛雪心里非常清楚,他和芸芸众生中任何个人都没有任何分别,他们根本没什两样。
他自小到大受到教育更在告诉他:人就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然而这些陆巧他不会懂,康绛雪无论怎和他说,他都不会懂得。
因为他是陆巧,陆巧……本来就是这样子。
陆巧闻言怔:“阿荧出什事?”
平无奇示意陆巧下车再说,陆巧神色犹豫,对车上小皇帝十分不舍,可小皇帝眼都不看他,他到底只能气急下车,问平无奇道:“说吧,到底怎?!”
康绛雪没去听平无奇和陆巧都说些什,总之只能是小皇帝刚刚被绑架事情,康绛雪没有心思去理会,自顾自在车上躺下合眼休息。
不多时车子又行进起来,回正阳殿,康绛雪下车,没有和海棠叙话就直接回寝殿。
海棠看他模样不对,不知其中细节,只当是小皇帝受大委屈,关切地给康绛雪铺好床。
康绛雪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累极,股无力感、孤独感冲得他头阵阵地疼。
他问道:“那若是皇帝不是朕呢?若是有旁人当皇帝呢?皇帝也是可以更换。”
陆巧满脸震惊,惊讶道:“你说什胡话呢阿荧!你怎能这想?是不是谁和你说什?还是长公主对你做什?……阿荧,你听好,皇帝就是你,也只能是你!没人能从你手里抢走这个位子,你放心,这个位子生都是你,将来也必然会传给你血脉,会好好替你守着,谁都别想碰。”
这些话听上去再动听不过,可康绛雪点都不觉得喜悦,他非常累,累得不想再争辩。
康绛雪疲惫地捂住脸,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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