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撑不住
，不管海棠惊讶
神情，他忽然起身甩手将
碗冰水劈头泼到窗外，在盛灵玉反应过来之前，紧紧合上窗户。
之后，他逃也似地离开书房，直到深夜都没有靠近过来。
这日过得极其漫长，康绛雪尝试几次都辗转难眠。
海棠看着着急，问道：“陛下，要不要燃些安神香？”
康绛雪正要说话，钱公公过来禀告道：“陛下，盛公子跪完。”
海棠听话开窗，康绛雪向窗外望去，冷不丁和抬头盛灵玉撞个正着。
两相对视，康绛雪忽然晕下，他是真没想到，钱公公竟然把盛灵玉安排在他书房窗外，抬眼正好能看见。
说眼皮子底下就真眼皮子底下，钱公公真乃职场达人。
康绛雪牙都咬紧。
窗已然开，直接关上反而刻意，康绛雪只能控制自己尽量表现得十分凉薄，他移开视线，看也不看盛灵玉，埋头开始吃水果。
灵玉有些出神。
美人既是美人，自是谁看都觉得美，康绛雪用力咳声，钱公公反应过来谄媚笑，忙道：“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康绛雪方率人回宫，闹腾这
久，他也出身汗。
海棠笑盈盈地陪他换套衣服，换好之后，钱公公告诉他盛灵玉已经到。
康绛雪放下心，嘴上道：“叫他好好跪着，少刻都不行。”
皇帝亲口下达命令，即便是惩罚也要亲口谢恩，钱公公问道：“陛下可要见？”
康绛雪安静好几秒，道：“见，带他去大殿。”
钱公公领命离去，康绛雪在屋里转来转去，想起霁月剑，趁着
盛灵玉在对视过后很快闭上眼睛，绷直脊背跪得安安静静。
没有对视，康绛雪便有胆子好好看这人，隔着扇窗，他看到盛灵玉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因为天气炎热而泛着潮红，泪痣点缀在眼下，晃得人喉头发紧。
这并不奇怪，他是盛灵玉，盛灵玉任何时候都是最美。
康绛雪逐渐觉得时间越发难熬，盛灵玉跪着，他嘴里水果便吃不出滋味，盛灵玉痛楚像是过渡到他身上，哪怕周围都是给皇帝降温冰块，他还是觉得自己闷热起来。
这就是盛灵玉，换他，别说跪，站着他都会热晕过去。
钱公公应着“是”，小心翼翼退下去。
人走得差不多，康绛雪总心神不宁，只要想着盛灵玉在外面跪着，他就坐立难安。
海棠不知道那多，只当小皇帝是心情烦躁，督促宫女送来各样新鲜水果，冰沙冰碗冰水排列，只用来哄他开心。
“还是不合陛下心意？”
原就不是这些东西事儿，康绛雪心中烦闷，吩咐道：“闷，把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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