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长公主和太后两边争权，小皇帝夹在中间，本就是寸步难行。他们本以为小皇帝不堪重任，现在想想，小皇帝
位置才是举步维艰，如此伪装，也是为保命罢
。
倒是今日小皇帝为灵玉对他们透底，既是有意保护盛灵玉，也是对盛家信任。
盛辉心有感慨，获得希冀更多，握住马鞭，眉宇间也不自觉舒展很多。
康绛雪有意护着美人受，在家国天下方面倒没有盛家父女以为韬光养晦心有大志，等盛灵玉被提上来，他远远瞧见盛灵玉脸，心里便有
股愧疚涌
送马鞭宫人就快回来，康绛雪没空多说，只简短道：“他也好，朕也好，都是身不由己罢。”
换其他人，康绛雪自当将演戏贯穿到底，点都不敢泄露，可盛家这对父女不同，康绛雪知道，他们对皇帝没有利益私心，只有腔热血忠诚。
言到此处，点到为止。
盛家所获得信息量却相当庞大。
他们原本只当是灵玉得罪小皇帝，他们费尽心力是要在嚣张跋扈皇帝面前保住人，却不想原本对他们而言最难关从开始就是通。
轻，定鲜血淋漓，直狠到让他这个皇帝都说不出话来，只有这样，盛灵玉这条命才算是保下。
看似大义灭亲，实则皆是出于对盛灵玉关切和爱意。
康绛雪心下过于震撼，竟时说不出话来。
气氛陷入僵局，许久，康绛雪终道：“去把盛灵玉带上来。”
钱公公点头称是，亲自出去提人，康绛雪又吩咐宫人道：“去把朕马鞭拿来。”
小皇帝本就没想要灵玉性命。
再者……这短短句话工夫间，小皇帝所表现出来状态与平时判若两人，心思透亮，全然不如外界认为那般。
曾几何时，盛家父女也当这个小皇帝天生庸才，这刻才恍然发觉他们认知似乎有误。
宫人将马鞭送到眼前，康绛雪用下巴示意盛辉过去，重新摆出讽刺神情道：“你不是要亲自教训吗？用这个打。”
前后反差之大，几乎要让人产生之前切都是假象错觉，然盛家父女心下大震，均认定康绛雪平时样子都是装出来。
四下没人，康绛雪这才正眼看盛辉。
这位老将身上没别东西，只有根拐杖，可若是用这根拐杖打人，等人皮开肉绽时盛灵玉半条命都没。
要是不小心内出血，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根本没救，远不如用鞭子抽，看着虽可怖，却是皮外伤，无伤大雅。
康绛雪压低声音道：“面上看得过去就行，不必动真格。”
这话落下，盛辉和盛慧妍眼中都是震惊，两人望着康绛雪，不敢相信自己听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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