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原本季歇还只是将谢征鸿当做当年害得自己变成此番模样
和尚话，此时心中已经确定
大半。
就算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他也确定当年自己绝不会比现在弱。
那
害得他至此和尚，又怎会是
般人？
恰好，眼前这个谢征鸿，正好是那个特殊之人。
这当真只是巧合？
换言之，闻春湘死，谢征鸿要修为大跌，众生无望大道，要断情绝爱，六根清净，飞升成佛？同样，谢征鸿若死，闻春湘这个早该死去之人更加不可能活下来。
“双修道侣，若不能同生共死，岂不可惜？”
季歇手指轻轻擦拭着斩苍生剑身，认真说道。
“前辈，前辈！”
随着谢征鸿声声呼喊，识海之中似乎有什东西松动番。
花纹，显得诡异而妖魅。
“前辈！”
谢征鸿察觉到闻春湘不对劲，当即就想要上前阻止。
然而身体还未行动，魔气便自动冲上来，各个方向朝着谢征鸿冲过去。
它们被闻春湘压制多年，此刻好不容易有自由喘息之机，哪怕神智全无，却也知道不能让这身佛气之人靠近闻春湘！
季歇不信。
他握住斩苍生手并没有多少动作，而是轻轻挪小寸。
细微几乎难以发现。
季歇在剑术上造诣，已经近乎于道。
以他如今
身后佛光大起，光霞璀璨，仿佛身后开条银河，无数灵气从千山万水之地飞来，其中还夹着各种山之灵气水之重气。气映山河，光辉四射，与此同时，血光和魔气却是黯淡不少。
厉害！
季歇微闭双目，双手握于斩苍生剑柄之上，开始凭借自己感觉寻找谢征鸿那丝破绽来。
在天人五衰，视觉衰退这些岁月之中，季歇已经学会各种各样制敌之术。
谢征鸿气运无穷，身上功德更是雄厚无比，换常人，这血光和魔气早已将对方吞噬干干净净，但换谢征鸿，却是僵持不下，难以为继。
“谢征鸿，
听闻佛教有以身饲魔之说法。闻春湘身上魔气不除，他日不得飞升，终有日会逃不过天道制裁，死在天雷之下。你既是佛仙转世，功德无边，为何不尝试以身饲魔，以己之身祛除闻春湘身上魔气呢？”季歇认真劝说道，脸上甚至还带着些悲悯，“堵不如疏，闻春湘压制得魔气时，压制不世。帝流浆，你不该给他。”
这个世界，又怎会有两全其美之事？
哪怕闻春湘山穷水尽之时有贵人相助，但终究是早该死去之人。
双修道侣又如何？
气运相连确能够救闻春湘条命，但也代表着谢征鸿本身气运会受到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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