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恨太大太多，她只能不断压制，只有在说话时候，才会不小心流露出那
星半点儿。
燕菩不再说话
。
别东西他都可以改，唯独出身和血脉是他根本无力更改。
“燕家小五还行，你是他儿子，你对
好，会报答你。”大约是这位姨奶奶也知道自己不能迁怒于个善良孩子，多找补句，“最近你都不要外出，但也不要直留在燕家。如果要出门，定要去人多地方。”
说到这里，姨奶奶又迟疑会儿，道，“
不是大伯，就是二伯。
在这个家里，能够有胆子和老太爷作对，并且还能全身而退，除这两个人中个，不作他想。
燕菩从小生活在外面，若非父亲过世，他和母亲是不会踏入燕家步。
而某次迷路，燕菩就迷迷糊糊走进来，认识这位姨奶奶。
之后，燕菩就直偷偷给这位姨奶奶送东西，多少也算是亲密些。
回袖子里，自嘲笑笑，“就算离开这儿，又能去哪里呢？父母亲人恨不得再卖次，你家那些个男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燕菩讪讪，不敢再说话。
他这位姨奶奶，在燕家也算是个能人。
她从小就算生美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长到十岁，姨奶奶家人们就忍不住诱惑，直接以三百大洋价格，将她卖给燕家老太爷。
到如今，她在燕家日子差不多已经住十五年。
“姨奶奶，等长大，就能接你，和母亲起离开。”燕菩鼓足勇气说道，“您不要这说，等您离开，还可以和别女孩子样去上学，或者您想要嫁人也可以，给您出嫁妆。”
“不必。”姨奶奶脸上神情相当冷淡，“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和这个狐狸精有往来，怕是能气死。”
“娘也知道您是无辜。”
“她知道没有用，这燕家上下，没有个好东西，没有个人是干净。”姨奶奶语气很是平静，但是在这平静之下，却是暗藏汹涌。
路平沙注意到她眼里藏着恨。
从十岁到二十五岁，个人最青春美好年华，都耗在这个暗无天日地方。
姨奶奶长到十三岁时候，燕老太爷就迫不及待圆房，开始也是将她当成孙女样宠爱，让姨奶奶开心过段时间，真以为这位面目慈祥老爷爷是个好人。十三岁时候，她才知道切都是有代价。
等姨奶奶长到十五岁，问题就出来。
说是姨奶奶准备与人私奔，结果反而被自己家人告发，然后被抓回来，但那个*夫是谁，至今都没有个定论。
但燕菩心中已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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