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凭轻状似不耐烦地翻个白眼,惹得郑不录阵无语。
何颐君脸上没什变化,还给他们打圆场:“看凭轻是太久没见妈妈,有些生疏而已吧。”
郑不录叹声:“这也没办法,诗逸不也是因为太忙嘛。”
他自己就忙得没时间陪小孩,推己及人,自然不好意思指责前妻。
何颐君轻轻抿下嘴,微笑道:“看要不过完年先不回公司,凭轻这不是要高考嘛,下学期索性留在家里照顾他吧,要不然他自己老单独在家,又不肯让保姆过来,实在放心不下。
“凭轻,快来开门,又把钥匙忘。”
郑凭轻大早被郑不录电话吵醒,睡眼惺忪地起床开门,就见郑不录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见他立刻给他个大大拥抱:“儿子哟,又长高。”
“爸。”郑凭轻打个大大哈欠,还有些懵逼,“你怎这早就回来?”
临近农历年底,许多在外打拼人都开始陆续回家过年,但是像郑不录这种大忙人,本来往年都是要等到除夕才能到家里,今年却是提前好几日,让郑凭轻有些意外。
“还不是你妈打电话催你爸爸早点回来陪你。”何颐君从停在院子里车上下来,她长得并不怎漂亮,但是五官端正娴雅,很有几分贤妻良母味道,此时穿着身素雅羊毛长裙,罩着件薄羽绒,正是人淡如菊,让人看心生好感。
她这时候刚和郑不录交往年多,距离和郑不录结婚还有好几年时间,但是因为郑家人口单薄,每年过年她都跟着郑不录回家给他们父子张罗新年事宜,大年初二才回她娘家,自然,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个女主人姿态。
何颐君边走过来边笑道:“前几日你妈打电话给老郑,说你今年都高三,明年该上大学,让老郑多花点时间陪陪你,你也知道你爸爸这人脾气,再忙也不能轻忽你不是,这不,老郑立刻就把原来定好应酬都给推,硬是改到今天回来。”
类似话何颐君以前也经常说,大家直觉得她为维护郑家两父子关系尽心尽力,郑不录也对她这点很满意,郑凭轻脾气有些,bao躁,父子俩从小相处就不太对付,他又忙于事业没什时间陪着儿子,幸亏还有何颐君从中调和,让他自觉省心不少。
当然,以往这些话也总是能不知不觉间加深郑凭轻对陈诗逸不满,这次郑凭轻也不会让何颐君失望,他冷淡地轻哼声,道:“陈诗逸自己不也没时间吗?怎对别人那多要求?”
郑凭轻这几年提起陈诗逸都是这副样子,郑不录有些无奈地斥他声:“你怎又这样叫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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