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俱有情,”苻坚冷冷道,“情,就是你们弱点。你会相信只蝼蚁,或是因蝼蚁背叛你而愤怒吗?”
陈星怀疑蚩尤已从万法复生后时间点中,推测出王子夜会背叛他这结果发生,于是便提前将王子夜当作弃卒。说不定他也通过什玄妙法术,看见自己缺失记忆三年里,切发生事。
这推断是因为,蚩尤似乎知道王子夜最终背叛他,却不知王猛在算计他。缘因在万法归寂那三年里,王猛算计他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蚩尤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很好奇,你与苻坚做什交易?”陈星又开始套话,“借用他身体,但善待慕容冲吗?就像曾经对项述提出条件样?哦对,忘你根本不记得万法归寂时事,大多都是靠推断。”
苻坚正要开口回答,但恰好帐外传来呵斥声。
铸世间神兵,来到孤面前,你再释出心灯,汇入剑身,再刺杀孤,当真是打得手好算盘。”
陈星:“!!!”
苻坚解下腰畔兵器,只稍稍抖,便化作尖锐魔矛。
“既是如此,便起来罢,”苻坚沉声道,“省得孤四处搜寻,个个地去杀。你在孤手中,而要取回心灯,便须得来到孤面前……哪怕重铸不动如山,你觉得他有这能耐?”
陈星说:“那可不定,想必你也知道,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次。你算天算地,算无遗策,却最后也没算到定海珠居然碎。”
苻坚眼中血色敛去,问道:“谁?”
“陛下,”宇文辛声音十分平静,答道,“慕容冲求见,他从帐中奔出,杀不少御林军卫。”
“让他进来。”苻坚沉声道。
慕容冲喘息着被押入王帐,抬头注视苻坚,苻坚示意左右出去。
陈星在旁看着,他知道慕容冲看不见
苻坚冷哼声。当夜为等候大军,难得地在龙门山下全军宿营。
陈星思考着建康那边步伐,现在谢石、谢玄定已带兵出发,北上预备迎敌,只不知道这次,他们交战之地,是否还在淝水。
夜风吹起,八十余万大军头顶上,笼罩着层怨气。
“你是什时候,开始决定放弃王子夜?”陈星又道。
这些日子里,反正他也没地方可去,便寸步不离地跟着苻坚,不住以言语试探他,想套几句话出来,既好奇他三千年前,与轩辕氏那场大战,又好奇他心里是怎想。看苻坚那态度,只将自己当作会走路食物,预备在怨气充足之时,开始运转法阵,魂魄从苻坚身上脱离,吞噬陈星魂魄与心灯以及潮汐轮,开始吃大餐,倒不怎介意他在旁边问长问短,大部分时候只懒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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