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被陈星拉着手,离开新家,陈星恶作剧地刻意带着他,穿过人群,项述满脸不自在,始终稍稍落后陈星些许,低头看眼,暗道不妙。
“你脸好红,”陈星说。
“废话。”项述威胁地低声说。
在闹市中行走,却用这种方式戴着定情手绳,项述从脸到脖颈已经红透,又不时整理那薄外袍,随风走起时,有飞扬宽袍大袖稍作遮挡,还不算太明显。
这段路走得项述简直毕生难忘,表面上竭力装出无事,握紧陈星手,那力度却出卖他内心。好不容易来到拴马地方,项述抬脚踩上马镫,个翻身上去,总算好些
“听说,你们汉人用这个来定情,”项述答道,“哑巴不会说话,给你。”
陈星脸上带着红晕,抬起手,项述将那手绳给陈星系上,安静地等待着。
那刻,陈星忽然察觉到,项述等待时,竟是有点紧张。
“你紧张什?”陈星觉得有点好笑,说,“怕不给你?”
“不知道,”项述认真地答道,“怕失去你。”
下。”
“紫藤花花季已经过,”陈星莫名感动,说道,“但还是好美啊,秋天也这漂亮。”
花藤逢秋,长得不算太好,但足足里花架,面朝淮水敞着,实在是太壮观!
“嗯,”项述随口道,“你喜欢就行。”
这所大宅两个人住实在是浪费,还设琴室、茶室、个偌大书房,以及临河挂满纱幔卧房。
陈星拿出自己那条红绳,抬头看着项述,项述伸出手,陈星抬头,稍踮脚,在他唇上吻下。
“等!”项述马上制止道,“这里不行……你做什?别使坏!”
“回驱魔司吗?”陈星心里充满紧张,又有点小期待,“走吧?”
“这样出去?!”项述难以置信道。
“否则呢?”陈星说,“你要解下来吗?解就不再绑上去。”
只是所有房间都未曾布置好,灰水未重刷完,梯子胡乱扔着,床榻也没有送过来,项述实在失策,说道:“没想到工匠这懒,半月没盯着,还以为全布置完。”
陈星这才明白过来,项述想今天带他来新家玩,并在卧室里“那个”,忍不住嘲笑道:“从前你是大单于,发号施令,底下人自然赶紧去做,谁敢耽搁?如今换身份当大地主,工人自然能拖延天是天,好多领点工钱。”
项述十分窝火,看看陈星,陈星去牵他手,说:“不怕脏,在这儿也是可以。”
项述沉默,低头注视陈星双眼,河风卷起,纱幔飞扬,虽是杂乱不堪陋室,风里带着秋天气息,却依旧显得十分烂漫。
项述掏出那手绳,朝陈星递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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