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牧民们正预备过又
个暮秋节，帐篷已支起来
，被阴山三面环抱
敕勒川，犹如世外桃源，那棵古树上满是金黄色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
“大单于回来！”有人马上喊道，“大单于！”
敕勒川中，胡人们纷纷前来迎接，项述却抖马缰，喝道：“驾——！”随即拨转马头，带着陈星，驰向王帐。
“嗯。”陈星说，“心灯也是件法宝，就像你是定海珠。从
出生开始，就陪伴到现在。不过觉得呢，就算只是件法宝，莫名其妙就修炼成人，这样也挺好啊，横竖来世上走遭，成人，也不亏。”
项述停下脚步，百味杂陈地看着陈星，只不说话。
陈星回头，笑道：“实话说，当初也很奇怪，为什
会做梦梦见襄阳，梦见在那里能找到你。但这几天里，忽然就想通。这不就是件法宝，找到另件法宝原因？这说来，咱俩是世上唯二两件法宝，变成人，幸亏有你，不孤单真好。”
项述忽然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好笑，无奈翻身上马，说：“走，不要多想，别管自己是什。”
陈星闻言便知果然，这就是项述最在意地方。
“你再练下去，”项述说，“就可以与铁勒武士较高低。”
陈星收起弓，拉得肩背酸痛，笑道：“这看来，还是有点武学天赋嘛，和你比起来呢？”
“兴许还得再练百年罢。”项述说。
陈星蔫，项述那手射长弓飞燕本事，自然是自己再练百年也追不上。
项述又道：“但与族人相比，奔马试箭，勉强也能撑过三箭。”
项述回味陈星之言，被这说，竟是豁然开朗，点头道：“不错，生而为人，来世上走遭，很好。”
陈星又说：“所以你实在不必太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你不是天地间唯个，还有另件法宝，陪着你呢。当然……”说着陈星又朝项述挤挤眼：“这个秘密不会朝你族人说，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告诉他们。”
项述错愕，忍不住笑起来。
敕勒川已出现在远方，这次没有燃烧战火，没有杂乱营地，就像陈星第次来到此处那天。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是吗？”陈星又满怀希望，笑起来。
“有时候，直在怀疑，”陈星想想，忍不住道，“会不会也是件法宝成精，你觉得呢？”
项述：“……”
陈星现在大致明白项述迷茫内心——他不知道自己是什。
项述皱眉，注视陈星，说：“对，你是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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