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渐小些,白毛风停止,取而代之,则是飞扬、覆盖天地小雪。
项述与陈星从帐篷中走出,两人在空地前停下脚步。陈星满脸不高兴,现在变成他在闹脾气,也看得出项述气消,有话想说。
项述:
项述当即被堵回去,只好忍着。先前两人吵架原因还没说开,陈星这路上伏低做小地忍着他,终于有点不想忍,又不自觉地恢复从前模样。
项述:“?”
突然项述又觉得有点不对,这话似乎自己曾经说过,却忘什时候说。
阿克勒王没听懂两人话,又以古匈奴语朝项述说:“请大单于,为孩子赐名。”
“阿克勒人生活在巴里坤海子畔,”项述想想,说,“就叫那……”
多支撑睡榻,转身爬起,以残存臂牵住母亲手。帐篷内众人紧张起来,陈星却轻轻摇手,示意没关系。
“儿子……”王妃热泪盈眶,抬起手,抚摸由多侧脸。由多以他浑浊双目望向那初生小小婴儿,手托住,将自己弟弟托到王妃面前。
“刚刚发生什事?”项述诧异道。
陈星敏锐地察觉到,由多死而复生过程,与司马玮完全不样!他诞生,乃是三种力量共同作用结果,王子夜为他移植枚妖心,陈星则驱散他身上怨气,最终竟是与由多血脉相连母亲所生下弟弟,仿佛分给他道生命力量,召唤他回到人世间。
说不定他无意之中,制造出种新大妖怪。陈星突然觉得有点危险。
“……多罗吧?”陈星接话头。
项述:“……”
项述奇怪地看着陈星,陈星说:“大单于想说这个名字,对不?”
项述心中疑惑已不能更甚,偏偏陈星又开始副公事公办模样,仿佛因为项述那句“你把当什”也生气,于是在阿克勒王面前只将项述当作大单于对待。
“阿克勒王,你要和由多谈谈?”陈星心想,与儿子久别重逢,应该有不少话要说吧。但由多复活之后便不知去何处,也不来见父亲,似仍有心事,于是朝项述使个眼色,两人同起身,离开王帐。
刻钟后,王帐之中。
阿克勒王恭敬跪伏于地,将个匣子推到陈星面前,朝着陈星与项述,亲手打开。里面是四枚戒指。
“等阿克勒族,将永远铭记大单于与神医救命之恩。”阿克勒王说,“述律家救妻子与小儿子,保护大儿子。”
陈星不等项述回答,便收下阿克勒王谢礼,项述见状忍不住用汉语道:“你怎这不客气?”
陈星说:“匈奴人送出来东西不能退回,不是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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