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医生不来,”项述说,“连汉人都少,不愿越过长城。只有老萨满偶尔给人看病,许多药也不懂辨认,你现在找到药材,有些还是娘写,让人传下来。”
“你娘生前也是大夫?”陈星想起,自己这久,竟是很少与项述讨论过他父亲与母亲,也许因为项述提到家里人时便副不愿回答模样,陈星便不去好奇多问。
项述想想,摇摇头,随口答道:“不,她只略通药理,
陈星说:“看眼就知道生什病。”
项述:“方才你甚至没有抬头。”
陈星说:“听声音都能听出来。来,知道你是害喜,开副安胎药吃吃就好……”
项述:“你头都没抬,光听声音,就能听出她有喜?”
“不然怎叫神医?”陈星心中窃喜,上次看病过程他还记得,好些人排在队伍里头,陈星眼就认出来。开药连想都不必多想,有名孕妇上次让他印象深刻,这回眼就瞥见。
陈星自己,还没人杀得他,只是得注意别被人发现。
司马玮平时都在想什呢?陈星有时不禁有点奇怪,但就连项述在想什他都搞不清楚,对只魃王而言,就更费解,譬如说现在。
翌日,陈星在哈拉和林皇宫之中开始挂牌看诊,毕竟他记得上次来时,敕勒川人有不少生病,于是除给受伤各胡卫士们看病之外,顺便还给项述族人们解决疑难杂症。
“需要翻译?”项述在旁看着,问句。
陈星笑道:“可以勉强听懂。”
项述:“……”
陈星:“你有意见?”
项述简直对陈星医术无法评价,陈星又说:“把药钵拿来,再给装碗水。”
项述只好又起身去忙碌,族人们眼看着号令四方大单于、塞外第勇士,竟是心甘情愿地听名汉人使唤,仿佛看见从未认识过项述,都不禁好笑。
足足下午,所有病人竟是全部看完,陈星伸个懒腰,才发现已是日暮时分,朝项述说:“你们族人怎没有大夫,好些病也拖得太久。”
项述于是便主动帮陈星配药,药材被铺开散在殿内地上,他不时望向陈星,殿内日光朦胧,陈星半身笼罩在殿顶天窗投下光芒中,神情专注侧颜显得文雅而俊秀。
石沫坤正在殿内看张地图,标记派出斥候数路方向,抬头看眼陈星,再看项述,眼里带着笑意,动下项述。
“述律空?”石沫坤笑着说。
项述不搭理石沫坤,配好药起身,拿到陈星身边去,递给自己族人们,在旁盘膝坐下听陈星吩咐。陈星只是看病人眼,就拿纸开方子。
项述:“你这才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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