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马上回头,朝陈星笑起来。
“就知道你会来。”拓跋焱站在洛水畔笑,当真赏心悦目。
陈星说:“看来你好多。”
“你说得对,”拓跋焱说,“开春之后,渐渐地就好起来。”
拓跋焱瘦些,却依旧很有英气,脸色也好看多,陈星反而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结论,难不成心灯真帮助拓跋焱,令他渐渐地好起来?
“你看,你师兄字写得比你好看。”陈星让肖山看眼。
肖山却问:“你要去?”
陈星:“……”
那信是拓跋焱写给他,想约他见面。
“现在吗?”陈星有点茫然道,其实他不太想去。
于,他们胡人这多年,从未真正地踏入南方步,你知道为什吗?”
项述眉眼间带着烦躁神色,看着谢安。
谢安笑道:“正因为苻坚撼不动这种近似于信仰般东西。”
说着,谢安叹口气,起身道:“永嘉之乱后,们前路哪怕伸手不见五指,仍有不止名汉人,在黑暗里为们点起引路灯。驱魔也好,光复河山也罢,是不是很像?师弟眼神,在不知多少人眼里看到过,他不是唯个,他们为这个理想而生,也可为这个理想而亡,舍身成仁,舍生取义。”
背后传来声巨响,项述掀翻案几,阵风地转身出去。但就在他想摧毁点什来发泄怒火时,忽然停下动作,喃喃道:“通过地脉离开?”
陈星握下拓跋焱手腕,以心灯注入他身体,并未发现任何好转,不由得皱起眉头。
沿河杨花如雪,在夜风里飞来飞去,陈星放开拓跋焱手,忽而又看见个身影,正是与慕容冲在不远处交谈
肖山示意陈星看外头,意思是拓跋焱已经来。
“去听听他说什吧,”陈星说,“就小会儿,没什问题。”
肖山迟疑片刻,陈星却已率先出去,肖山正要起身追去,项述却快步从厅堂方向过来,肖山有点忐忑,望着陈星离开背影,项述皱眉,于是转身出去。
温柔月光照耀着洛阳,拓跋焱正站在棵树下等着他,侧旁还站着个戴着斗笠、长身而立男人,压低斗笠边沿,挡住半张脸,但陈星看那身材,就知道是慕容冲。
“来。”慕容冲说,“走。”
是夜。
“你。”肖山递给陈星封信。
陈星:“???”
居然有人给自己送信?陈星拆开信,只见上面是几行略显生涩汉字,落款是拓跋焱。不禁想起在长安日子里,拓跋焱平生第次学写汉字,正是让他写下《行行重行行》。
如今拓跋焱已学会不少汉字,会写出封完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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