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讪讪
笑。
到得南屏山侧峰高处，七星坛屹立
陈星意识到，也许是因为今天来南屏山，令项述忽有所感，才想起
在船上时，说过
话。
“忘，”陈星笑道，“对，你提醒
来着。”
陈星没事时偶尔会算下时间，剩下两年，前路比他计划更难走，所花时间也更长，乃至他已快没别念想，能解决尸亥就已谢天谢地，估计到时已没空游山玩水，不如找个安静地方住段时间，是以被问到时，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但这点不合理，马上就引起项述怀疑，令他疑惑地端详陈星。陈星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不自然地别过目光，反问道：“你呢？想回北方？”
项述在高崖前长身而立，漫不经心地说：“想行万里路，你走得动？”
不是单对，对每个人都没耐性，甚至连话也懒得说，反而对还算好。
也许这也是项述武艺高强原因之吧，陈星总觉得项述武技有种疯狂感，那种近乎溢出、不受控制强大，兴许也与他内心那种极力自抑有关。大部分时候项述是清醒而理智，清醒得让陈星甚至有点惊讶。但往往在两人独处时，项述这烦躁面又会不经意地展现出来，总让陈星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
话。
“想你来，”项述索性说，“是，想你起来。”
陈星听到这话，顿时笑起来，刹那心里云霾扫而空，那笑容充满少年幸福感，却只能答道：“哦，嗯。”
项述说：“南方山水确实好看，走吧。”
陈星笑起来，说：“所以呢？你愿意陪？只怕路上又要挨你骂。”
云雾再次温柔地掩来，弥漫过高崖，项述在那雾里说句：“可以。”便转身离去，走向山顶。陈星惊，听见什？
“啊？”陈星道，“你刚才说什？项述，等等！”
陈星连忙转身，却险些脚踏空，项述早有预料，在雾气里看也不看，抓住陈星手。陈星顿时出身冷汗，刚才差点又摔跤，山路陡峭，在这里滑下得顺坡滚下去。
项述打量陈星，说道：“不跟着你，只怕你连长江都过不去。”
陈星心情于是变得灿烂起来，项述却已松开手，让他自己走，到得山路拐角处，回头心思复杂地看他眼。
“万法复生之后，”项述换个话题，问，“你有什打算？”
陈星被问到时，颇有点意外，不知道项述怎想到，便答道：“在建康找个地方住下？过过日子吧。”
穿过山麓，云雾散尽，两人来到高崖前，并肩而立，面朝南屏山下洪湖。
“不是打算走遍神州大地山河吗？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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