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沉吟不语，思考着陈星所说
话。
“两年半之后会发生什
？”项述又道，“还有内情？为何不告诉
？”
“麦城……对不起。”陈星喃喃道，“又是害……”
项述明白到陈星心中还惦记着这件事，若当初他不与冯千钧将阵亡将士送回麦城，就不会引发这场瘟疫扩散。可那时怎可能知道与魃有关系？
“就算你不将死人送回去，”项述皱眉道，“你觉得尸亥就不会用其他方式来散播瘟疫？为什总喜欢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项述低头看
眼陈星，陈星脸色绯红，把头埋在项述身前，项述忽然又不想回谢家去，看会儿四周环境，抱着陈星
跃而起，越过太初宫外宫墙，飞身上皇宫最南面殿顶，再挟着陈星，几下纵跃，来到太初宫正殿最高处，于瓦顶坐下来。
陈星躺在旁，侧身抱住项述，枕在他胳膊上，醉意朦胧。
“……师父，星儿不行……只剩下两年半，好难啊……”
项述：“？”
项述正想看会儿银河时，听到陈星所说，便转过头看他，皱起眉头。
好珍惜眼前人罢。何况也不全是为他才辞去大单于之位，许多事，总归得给自己个交代。”
冯千钧抬手，笑道：“是这说，你可也记得啊。”
项述不再回答，抱着陈星，离开钱庄。
时近四更，建康全城已入睡，朱雀街两道商铺尽收，唯独春夜道银河，仿佛跨越旷古光阴，星辰犹如龙在夜幕上留下足迹，从头顶如瀑布般流过，项述抱着陈星，抬起头，仰望夜空那银光闪烁痕迹。
南方银河，与北方银河毫无区别，人生天地之间，在此刻显得无比渺小，终究是四面天穹下个不起眼生灵罢。
但陈星已听不见，在这宏大银河之下，梦境渐渐淡去，取而代之，则是无比静谧，心
“时间已经来不及。”陈星蜷在项述怀中，“剩下这点时日……你再给宽限点吧……”
项述：“……”
项述不明其意，问道：“你说什？”
“星儿……星儿……”陈星低声道，“好累啊，星儿想……回家……”
接着，陈星便不再说话，放开项述，翻个身，背对他。
项述看会儿，走过朱雀大街，回乌衣巷去，远方市集上，传来遥遥声暗沉钟响，只听“当”声，项述便随之转头。
本以为是更夫在敲梆，那钟声却只有声，很快就没动静。
项述：“？”
陈星却似乎醒，依旧醉得意识模糊，抓住项述胸膛前衣衽。
“师父……”陈星梦见小时候，被师父抱着，从晋阳离开，回到华山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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