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看着项述，本想与他聊聊未来，聊聊尸亥，让他将悲伤转移到复仇上来，项述却沉默
会儿，说：“你会超度吗？”
“超度，”陈星说，“呃，
不会。”
项述说：“赐车罗风天葬，这世上，你是驱魔师，也是敕勒川
恩人。若你觉得强人所难，也……”
陈星大致能明白项述意思，车罗风已经死，这切也就结束。带这具尸体回到哈拉和林，只会以罪人仪式
“项述，”陈星低声说，“对不起。”
项述似乎有点茫然，奇怪地看着陈星：“对不起什
？”
陈星苦笑道：“如果不是话，也许你就不会碰上这些。”
项述现出生气表情，陈星时有点无措，怔怔看着项述。
“原来你是这想？”项述皱眉，仿佛不认识般地打量陈星，“你将当成什人？在你心里，就是这等愚昧无知之徒？！”
道，只有能说服车罗风，不再为他报仇。那天起，陪车罗风足有个月……知道他想从今以后，替周甄陪着他，但他没敢开口，旦开口，就走。”
陈星说：“你不会走。”
项述答道：“会。”
他朝篝火中添少许柴火，低声道：“周甄给他，给不他，因为不喜欢他。只能和他当安答。”
陈星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想，说：“你待他已经很好。”
肖山睡得迷迷糊糊，陈星怕把他吵醒，忙示意项述小声点。
项述叹口气，显然没有心情与陈星理论，看眼肖山，却又忍不住道：“如果没有你，情况只会更糟吧。”
陈星：“嗯。”
陈星这几天里，直回想着项述说过几句话，如果不是他，也许阿克勒王就不会死，如果不是项述北上，敕勒川也不会遭遇这次突如其来危难……但该来，也定会来。没有他话，变故突生，哪怕十六胡中人躲到哈拉和林去，也再守不住这座城。
“想为你做点什，”陈星依然有点愧疚，说，“有能做吗？”
项述却答道：“不，对不起他。”
陈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项述，但他大致能感觉到，这个时候，他只要听项述说说话，陪在他身边就好，就像在周甄死时，项述陪着车罗风般。
“你也许只是不知道喜欢这件事意味着什……”
“知道，”项述轻轻地说，“清楚得很，别把与拓跋焱相提并论。知道喜欢个人是什感觉，也知道确实不喜欢结义弟弟，对而言，这没有办法。”
说着，项述看眼陈星。山洞中火光明灭，陈星靠在洞壁上，低头看从司马越处回收狰鼓，已经有两件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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