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无论如何舔不下嘴去，想起狼给狼崽子洗澡，似乎正是以舔毛
方式，动物中方有“舐犊”
说。只得凑过去闻
闻，便当舔过。
项述进浴室，解开身大单于武袍，也走进浴池里来泡着，疲惫地出口气。
“情况如何？”陈星问。
“斥候探到，活尸已经在路上，”项述答道，“刚过萨拉乌苏河。”
天寒地冻，活尸群速度放缓些，陈星前些日子中听到铁勒人议论，项述制定计划，暂缓报仇，最重要事是顾全族人性命。而车罗风，如果成为活尸军员，他定会回来。
“不！”肖山喊道，“不！不！不！走！走！”
肖山学会第句话是“陈星”，第二句就是“不！”，第三句是“走！”。紧接着，陈星在城里兜好大个圈，终于在匈奴人、铁勒人与高车人协助下，齐心协力抓住肖山，把他按进装满热腾腾水浴池里。
肖山大喊着“不不不”，最后被陈星强行搓洗番，开始狂叫。
“你看
也要洗澡！”陈星道，“你是人！不是动物！而且就算动物，也要洗澡！”
陈星被不住挣扎肖山弄得全身湿透，只得自己也进去洗，方便控制他。哈拉和林内有匈奴王行宫，浴池足有六尺见方，水房内烧起柴火，蓄雪池中雪化为热水，便可涌入供人洗涤用。
肖山蹲在城墙上，朝下头叫几声。
项述也来，只见白鬃出列，仰头，望向肖山，彼此对着狼嗥数声，陈星忽然发现，肖山眼里有泪。
“它们要走是吗？”陈星朝肖山问。
肖山不明所以，但“走”字这些天里说得最多，他听懂，便点点头。
于是白鬃带着狼群，转而北上，消失在大雪原中。
这些日子里，陈星能感觉到，项述心情极其压抑，若换他独自人，现在定已去寻找车罗风。但他身为大单于，保护整个敕勒川，是他最
陈星带着肖山起洗澡，肖山终于全部被打湿，破罐子破摔，索性安静下来。
“你看看你！”陈星提着肖山手腕，给他搓洗半天，说，“脏死啊！”
肖山把脑袋凑过来，顶到陈星面前。
陈星：“？？”
肖山那头发乱糟糟，项述声音说：“他让你舔。”
项述说：“狼群也知道，再驻留此地，只会与人抢食，谁也过不冬。”
匈奴人们纷纷出来，拜别被他们当作“狼神”白鬃大狼，陈星心想从此以后，肖山你也只剩下自己。
“好吧，既然是这样……”陈星说，“你伙伴们可都走啦，肖山，那，咱们不如就……”
肖山：“？”
“洗个澡？”陈星对肖山简直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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