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影先前朝向他们半身是
干涸湖泊被重重枯树包围着,若在生机盎然时,此地有山,有湖,有瀑布,长满盘根错节巨树,如今却已成阴森鬼地。
干旱湖泊中央有个小岛,岛屿上,树下坐着名看上去与陈星差不多大白衣少年,而肖山蹲坐在旁,像狼般,抬起脚来不停地挠耳朵背后,又叽里咕噜地朝那白衣少年比画着什。
“叫陆影。”那少年低声说,“对不起,只能这坐着与你说话,中尸亥魔神血之后,耗去所有力量。”
陈星隐约有种预感,他们确实来对地方。
肖山挠完痒后,挪个地方,挡在那名唤陆影少年身前,不信任地打量项述。陈星把另个爪子递给他,肖山接过戴上。
——陈星亲手接生,大单于述律空为其起名孩子,阿克勒王点点头。
陈星抹把眼泪,项述则将重剑放在旁,跪在地上,以匈奴语朝阿克勒王说道:“族人安危尽可放心,阿克勒王,由多之痛,孤王亦会为你解决。你已弥补曾经过错,但请随龙神同归入天地。”说着又示意陈星不要再哭,做个示意动作,让他把眼泪擦干。
阿克勒王于是安详地闭上双眼。
两人沉默相对很久,陈星长叹声,哀伤之情尚未消弭。
隘谷深处又传来个声音,缓缓道:“两位,请进来吧。谢谢你,心灯执掌,终于……在这最后点时间里,自由。”
“见过你。”项述忽然说。
“也见过你,”陆影说,“你是人族大单于述律温儿子、敕勒川小主人,多年前远远看见你面,就在巴里坤湖畔。”
“人族……”陈星说,“你是……等等!你!你是……”
陆影疲惫地说:“不错,是妖。”
这时候,陆影稍稍转过身,在星光下,陈星看清他全貌,蓦然惊呼声!
陈星蓦然抬头,项述抱着阿克勒王尸体起身,两人同面向隘谷深处。
迷雾全部散去,只见隘谷内现出条林荫小路,路边全是黑色、枯萎死树与干涸河流,犹如被怨气盘踞日久,成为孤独死寂隘谷。看这遗迹,若在天地灵气充沛时,想必是极为幽清美丽仙境。
陈星捡起地上龙爪苍穹裂,随着项述走进隘谷内,只见那是块巨大墓地,但所有墓穴都已空。
重重枯萎藤蔓纠缠之处,墓地尽头高处上,有个干涸湖泊,湖泊另头,只听那声音又道:“这里是古匈奴人墓地,你们可将阿克勒王放在此处。”
项述将阿克勒王尸体放在其中个墓穴之中,那声音又说:“现在上来罢,时间已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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