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心事重重,跟着项述出来,项述忽然回身,陈星被打怕,以为项述又要打他,忙朝后让,警惕地盯着项述,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项述见陈星这模样,也不好再靠近,只得说:“想明白,你没有骗。你确实是驱魔师,隆中山那天,你施展过法力。”
陈星心想你打也打,骂也骂,现在回过神,道歉来?道歉就可以当没事发生吗?
“哦。”陈星说,“所以又怎样呢?”
项述冷冷道:“但你昨夜不该去松柏居,坚头早已知道他们密谋,只是眼下还未曾掌握到足够证据,不想轻启杀戮。”
“他们曾经住在塞外时,是没有法纪,”苻坚自若道,“哪怕制定法纪,也大多目无王法。让他们知道杀人偿命这个代价,实在太艰难。朕想让天底下人,都吃饱穿暖,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刑仁讲让,示民有常……述律空。”
陈星拔完针收好,苻坚活动肩膀,已恢复如常,满意点头。
“想想清楚,”苻坚说,“现在不是咱们在塞外时代。”
项述听得有点不耐烦,只是起身,瞥向陈星。
陈星知道项述有话说,便正好起身,朝苻坚告辞。
陈星这才知道,原来冯家就在长安城里、在皇帝眼皮底下策划谋反,暗杀苻坚,这件事苻坚早就打听到消息,只是按兵不动,来苻坚始终对自己实力有着充分自信,谋反这群人对他来说,只是跳梁小丑罢。
二来对方未动,苻坚不想在汉人中造成嗜杀,bao君之名,是以好歹有个罪名,再将对方满门抄斩。
“怎知道?”陈星说,“不过是为找驱魔司总署遗址,哪里想得到他们会躲在松柏居里商量这种事?”
项述打量周围,四下无人,索性在长廊中坐下,抱着侧膝盖稍作思考。
陈星本来恨他恨得不得,但看到项述那模样,又生不起气来
苻坚却道:“先前问你那桩事,你还未曾给朕个交代,陈天驰。天底下敢对朕用缓兵之计人,着实不多。”
陈星没想到苻坚居然还记得,看看项述,再看苻坚。
项述却先是出去,不想听两人话,陈星犹豫片刻,最后道:“陛下,要成亲,也得有感情罢?这没感情人呢,您指婚,多半也过得不幸福,……您有这多事要忙,还是不要操心。”
苻坚浑不料陈星会如此作答,于是哈哈大笑,说:“没有感情,可以培养,你这说挺有趣,罢,去吧。”
陈星如得大赦,赶紧退出来,忽然想到拓跋焱,开始尴尬,但朝两边瞥,却发现拓跋焱已不在门外,唯独项述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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