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都是要继承家业,各家带来少年,无例外俱是小儿子。除此之外,也有父兄带着女儿画像以供大单于品鉴,管项述喜欢男女,先送来让过个目再说。
项述被吵得心烦,奈何都是贵族,得顾全面子,总不能把人打出去。
于是只见满厅少年郎眉目如画,鲜卑人,匈奴人,氐人,各有各风采。六七家五胡贵族执事,还把画像不停地朝他面前送。
少年郎们依次杯接杯给项述斟过茶来,那是古盟中说亲礼节,源自塞外游牧民族中,有小伙子上门,姑娘若看上,便提壶斟杯茶,以示可相识熟络,空大伙儿纵马驰骋,以天为被地为席,轰轰烈烈番。若看不上,便避而不出,改由父兄上茶,意思是你长得太差强人意,这就滚蛋吧。
久而久之,便演变为杯亲手奶茶,以示说亲诚意。
不化……要把眼光放长远,接受新事物。”
于是拓跋焱又低下头读诗,说:“看你,嗯……所以……”
陈星突然觉得有点危险,既鼓励胡汉通婚,又鼓励男子之间成婚,你今天说这话……有别含义吗?
“所以?”陈星警惕道,“所以什?”
“所以以为,你是大单于……妻。”拓跋焱认真地说。
项述实在不明白,苻坚喜欢搞慕容冲,自己搞去也就罢,怎就撺掇得整个长安都争先恐后地开始好起这口。奶茶送上来,他也不喝,只因喝哪家,也就默认可以试着处着看看。
这多家,全是胡人贵族,也不好当场打他们脸,项述只得说:“稍后未动奶茶,将命人送回,空杯也是样。”
说着瞥向侧铜更漏,看眼时辰,眉头微微拧起来。
来客便陆陆续续走,已近黄昏,项述只觉今日实在是头绪繁多,正想起身时,又见殿外有人影,便开口道:“宇文辛?有什事?进来。”
宇文辛得传唤,马上满面春风地进来,其时世家少年们尚未走完,纷纷盯着他。项述本想嘲弄他几句,宇文辛却笑
“怎可能是他媳妇!”陈星怒吼道,差点把案几掀,“要说也是他是媳妇!不!这不是谁是谁媳妇问题,和项述那王八蛋没有半点关系……”
未央宫内。
“哈啾!”项述忽然打个喷嚏,把厅内众人吓跳。
时过日昳,来客已换拨,昨夜未央宫内传出消息,长安各家听闻述律家少主入京,赶紧第时间前来说亲。苻坚对待塞外故人最是宽厚,等候项述,显然就是开府仪同三司待遇。
虽具体官职尚未有风声,想必不会低于太尉,项述身后更有敕勒古盟支持,这时不来说亲,再拖个几天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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