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提芬接过杯子，说：“香港人？和他们
口音不
样。”
陆少容笑道：“对，带
点粤语腔，你是哪人？”
史提芬道：“
在欧洲念书，家父加拿大人。”
陆少容点点头，道：“你是乐师……还是他们请来客人？”
史提芬耸肩，笑笑：“没有请柬，混进来看内衣展。”
设计师十分欣赏他，频频点头。
宾客最外围，名金发男人看片刻，转身朝钢琴这处走来。
大厅角落里，钢琴师已离去，陆少容在享受份冰淇淋。
那男人似乎十分无聊，随手取桌下小提琴，倚着陆少容身旁张椅子背，闭上双眼，将小提琴架在锁骨上，调调音，开始拉琴。
他半长金发遮住耳朵，耳下现出枚发亮钻石耳钉，带着白种人富豪自信，鼻梁高挺，唇色红润，面颊皮肤白皙。
不安。
时装SHOW开始，特别搭建T台两侧放出小发礼炮，红色幕布缓缓拉开，维也纳组曲响起。
展扬无意识地在大厅内扫眼，看到圣诞树背后端着个盘子陆少容。陆少容挑挑拣拣，专吃好吃，每样好菜尝几口，剩都扔到旁。
展扬深深吸口气，额上青筋,bao突，决定回酒店以后好好调教他。
他盯着陆少容看会，见到陆少容小心地把只烤全鸡用锡纸包好，被锡箔烫得轻轻抛来抛去，又小心地收进挎包里，知道陆少容在打包，准备带回去给他当宵夜吃。
“夜曲。”陆少容道。
悠扬小提琴声从弦间流淌而出，他睁开眼，笑笑，瞳孔是迷人深蓝。
犹如爱琴海人种与北欧混血儿，却没有英国人严肃，有意法人浪漫，却又不似他们风流。眉目间充满匈牙利英迈，却没有分毫维京人野蛮。
他放下琴，先前拉正是肖邦夜曲。
“史提芬·吉尔。”他与陆少容握手，后者笑道：“展。”继而起身去为他端来鸡尾酒。
展扬改变主意，决定回酒店以后把他调教到死。
乐声中，女模特儿轮流走上T台，轮今冬新款后是男士礼服，休闲服，继而是内衣。
女模特儿穿着蕾丝半透明内衣出台转圈，内里竟都是真空上阵，陆少容探头张望片刻，见男模出场。
男模身高平均和展扬差不多，只穿着条内裤，肤色健康，身材匀称却没有展扬好，略仰起下巴，站在T台上，陆少容开始幻想这些内裤让展扬穿话不知道有多好看。
宾客们围聚在T台下，闪光灯不断，展扬抢到个好位置，他身边是名欧洲时装设计师。他边看，边小声向那设计师发表自己见解，表情拘束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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