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说:“嗯,你只喜欢梵高,那种在苦难里扎根生长、欣欣向荣生命色彩。贝多芬也好,梵高也罢,你有悲观浪漫主义情怀。”
关越低头看手机,天和抬头看画,小声道:“他老师毕沙罗会更柔和点,有种对世界同情心在画里,有时候总觉得,你也许需要……”
关越接个电话,四周很安静,他声音尤其突兀,马上摆手,出去找地方打电话。天和眉头拧起来,等快半小时,最后只得在画前长椅上坐下,低头看手机。
“得回公司趟。”关越快步进来,说,“老板让解释昨晚操作,否则他们不会为这个决策放行。”
天和虽然有点生气,却依旧控制住音量,小声道:“你答应过。”
“做。”关越说,“各自决策。”
天和说:“都各自决策,还找群人在会议室里批斗你做什?”
关越正心烦,说:“别问。”
天和:“明天你必须陪天,否则你走着瞧。”
关越没有回答。
变轻松点时,天和又说:“老板,咱们晚上睡便利店外头吗,先去占个座,实在走不动,看那俩流浪汉中间空位倒是不错,能挡风。”
关越把天和带到酒店,自己先躺在床上。
“你先洗?”天和说。
关越面露疲惫,他已经连着上二十七小时班,点点头。
天和骑在他腰间,替他解衬衫扣子,摘手表,低头亲吻他胸膛。关越侧头,在手机上飞速编辑消息,安排明天应对,但就在发送消息前,他又犹豫起来。
“半小时。”关越说,“在沙龙喝杯咖啡等
天和洗过澡出来,见关越连黑袜子都没脱,侧躺在大床上,赤着上半身,只穿条西裤,天和去洗澡时候他是什样子,出来还是什样子,保持着原样姿势,就这睡着。
天和:“……”
翌日,关越与天和去逛大都会博物馆,天和来过许多次,却每次都在高更画前流连忘返。
“想去塔希提。”天和说,“不过想画上塔希提与真正塔希提应该是两个地方。”
关越站在天和身后,说:“欣赏不来单线平涂。”
天和伸手隔着他西装裤捏两下,“总统,今天还能当野生种马吗?”
关越抬手,修长手指挟起天和额发,在天和眉毛上亲亲:“满意你摸到?”
天和哭笑不得,说,“起洗?”
关越仍在思考那段消息是否发出去,万明天脱欧公投结果与他分析,以及天和计算机模组预测相反,他个决策,便会令自己负责项目组损失惨重。
“你们都不做对冲?”天和在浴室里脱衣服,躺进浴缸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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