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心中有愧,哪怕切重来,他依然没有决意挽回父亲生命。
“如果在车祸中身亡是。”杜景忽然问:“你也会这做?”
“会。”周洛阳想说,但很快他就改变念头,想到杜景对死亡本来就毫无畏惧,唯不舍只有他周洛阳,于是他想改口,回答他:“不会。”
队伍缓慢向前,周洛阳又想片刻,最后说:“你希望这做吗?”
杜景得到个最合适答案,轮到他时,他走上前去
周洛阳不禁毛骨悚然。
“如果车祸里,你家人能活个,你希望是谁?让你爸爸活下来?”杜景问。
周洛阳无法回答这问题。
“不说话,就替你决定。”杜景停下车,抵达机场,早上八点二十,阳光万丈。
东京,羽田机场,时间回环中,第三次过海关。
过认证人,旦死再发动回溯,会发生什。会保留着之前所有记忆吗?
“可是要怎拿到它呢?”周洛阳直在想,前两次,虽然不知道乐遥用什办法说服父亲,但他可以肯定是,乐遥让家人改坐地铁或是退而求其次,搭出租车。
但这两次都失败,继母还是死,缘因俄罗斯人派来杀手,埋伏在羽田机场两个重要交通枢纽出口。斯瓦坦洛夫斯基答应乐遥,不过是谎言。目只是让他把表拿到手,再夺过来,顺便杀他灭口。
之所以没有在中国境内,只因宛市操作可行性太低,外加他无法确认凡赛堤之眼在何处。
“乐遥应该另想办法……假托……假托有事,”周洛阳说,“延迟天回东京。”
“事不过三。”杜景朝周洛阳特地强调道。
“那是爸。”周洛阳朝杜景说。
杜景摘下墨镜,在队伍前面回头,朝周洛阳低声而认真地说:“他已经走,离开你,洛阳。”
周洛阳拿着手里护照,翻来覆去地看,借以掩饰自己真正表情,哪怕这种小动作对杜景而言毫无作用。
事实上那天乐遥话,确实掴他个耳光,乃至他再见到过去父亲时,甚至不敢起身,走过去,到父亲面前,好好地抱下他。
“这样话,斯瓦坦洛夫斯基就会找到宛市来,别忘你爸爸始终是人质。”杜景说,“他们在宛市还有商会,只是不想贸然动手。”
周洛阳不得不承认,把凡赛堤之眼交到他与杜景手里,是唯办法。
“你父亲与继母,”杜景说,“也许只能活个,从现在开始,计划未来作改变,拿斯瓦坦洛夫斯基性命当祭品话。”
“保镖们呢?”周洛阳说。
杜景:“开始就杀不少,这伙人搞不好都得死,成为连环车祸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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