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看杜景眼,杜景马上别过头去,避开周洛阳目光。
周洛阳忽然笑起来,手手掌虚握着,做个“上下捋”手势,扬眉带着询问之意。杜景却抬手,制止他。
“睡吧,”杜景深呼吸,翻个身,背对周洛阳,说,“明天还有安排。”
周洛阳关灯,黑暗里,周洛阳说:“不会害怕。”
“知道,”杜景答道,延续下午那场对话,又道,“你在面前,从来没有流露出过厌恶与恐惧眼神。”
黄霆沉默片刻,说:“交浅言深,是冒犯。”
“不冒犯,”周洛阳说,“谢谢你。”
那确实是周洛阳真心话,这世上,除自己,居然还有黄霆会关心杜景,且在这只有寥寥数面之缘前提之下。
但杜景病情确实比以前更严重,哪怕服用药物也没有丝毫改善。
这令周洛阳非常害怕,他怕有天,连他也控制不住杜景,也许杜景真会死。
不会影响工作。”
黄霆沉声道:“在某个程度上,已经影响工作。做们这行,你知道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也是周洛阳直在想事,杜景可以做别工作,可为什偏偏要当探员?双相情感障碍对其他事业而言影响不算大,但对名调查员而言,万在出任务时转阶段,后果简直是致命。
“不会出差错。”周洛阳说。
“恕直言,他不适合做这行,”黄霆说,“他病有点严重,你应该劝劝他。这不仅是对他负责,也是对他人负责。”
周洛阳说:“因为早就习惯。”
“不,”杜景翻个身,平躺着,在漆黑床上沉声说,“自从咱们第次见面,你就不介意,你接受切。”
周
杜景洗过澡,躺在床上发呆。
“好多。”杜景说。
周洛阳检查他药盒,确认都吃,杜景说:“再吃次。”
“不行,”周洛阳说,“既然撑过去,就不要加药。晚上能睡着?”
“不好说,”杜景答道,“现在有点……有点……亢进。”
周洛阳说:“改变不他,也不想改变他,尊重他每个选择。”
黄霆:“活着不比死好?有什比生命更重要?”
“不要这样,”周洛阳说,“黄警官,你不知道们以前发生什,虽然……也不知道他为什选择这行,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咱们现在讨论,他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任何人都想得更透彻。”
黄霆不说话。
周洛阳又道:“他这坚持,定有他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他既然没有告诉,就不会去多问,相信他,毫无保留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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