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看着警察
手机，上面有时间显示：十
点五十九分，再眨眼，四周忽然片漆黑。
周洛
杜景睁大
双眼，怔怔看着周洛阳离开。
“
在这里！”周洛阳侧头避开直照面门远光灯，大声道，“不用喊！”
马上有警察过来，把他双手铐到背后，按在车前盖上。
警察过去，用手电筒照扶梯下，杜景藏身阴暗处，大半身浸在海水中，屏住气息。
手电筒打几个来回，警察将周洛阳押上车去，警笛声远离，开走。
“看医生去，”周洛阳不能再让杜景这
流血，颤声道，“没事，先止血再说，伤势更重要……”
杜景忍痛后仰，靠在排水道侧，低头看崩碎凡赛堤之眼。
两人对视。
“不行，”杜景说，“现在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周洛阳说：“你能自己止血吗？”
剂。”
杜景手上满是血，按着手表，而凡赛堤之眼已被打碎，表面整个碎裂并丢失，外围日期卡盘毁大半，露出里头复杂机械。
杜景试着调整手表外围轮盘，却发出声轻响，里面零件崩大半出来，撒在小巷里。
杜景：“……”
周洛阳：“……”
周洛阳背铐双手，坐在警车后座上，侧各有名警察。
“你受伤吗？”警察问道，“需要为你请医生？”
周洛阳答道：“要联系律师。”
他很清楚这时该说什，不该说什。但对方没有把电话给他。
“讲号码，”警察说，“替你打。”
杜景：“需要给点时间，找家关门药房，闯进去……”
警车声大作，已到两人头顶，十米外马路上，不少人用粤语大声交谈，并通过扩音器，朝他们以英文、粤语、不流利普通话轮流劝说，让他们不要再躲藏。
周洛阳转头看眼，握着杜景手紧紧。
“照顾好自己。”周洛阳说，继而提着杜景西服外套，沿着扶梯走出去。
杜景色变，正要抬手去拉周洛阳，周洛阳却举起双手，在刺眼远光灯下，走上公路。
远方又有犬吠声传来，杜景看着地面发呆，周洛阳道：“别管！走！快先找个没人地方躲着！”
周洛阳扛着杜景胳膊，离开小巷后，沿天星码头侧扶梯下去。他们已经逃出快五公里，然而警车声仍沿着道路传来，伴随警犬叫声。
“怎还在追？”周洛阳说。
“有血迹。”杜景拿开手，看眼。周洛阳与杜景藏身于码头下面，周洛阳快速脱衬衣，再脱下杜景西服外套，解开他衬衣，露出他肋侧瘦削小腹，光线黑暗，看不见伤得如何。
他只得把衬衣按在杜景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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