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又说：“明天你要去上班，总不能这样去公司。稍后
得去店里，咱们
起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吧。”
杜景没有说话，周洛阳又把他拽
起来，推着他往浴室去，说：“走，洗澡，洗澡去。”
这次杜景很顺从，赤脚站在瓷砖地上开始脱衣服，但周洛阳跟着进去。
以前他抑郁
时候，周洛阳让他去洗澡，他能在浴室里站两个小时不动，任凭水淋。周洛阳拿衣服，决定与他起洗，就像那天在澡堂里般。
他把两个浴室喷头打开，自己也脱衣服，与杜景站在热水与蒸汽里。
杜景说：“真
？”
周洛阳答道：“是。”
那时他们在许多地方拍照，杜景因为脸上有伤，直不喜欢被拍照，但周洛阳却很想把过去留下来。寝室里、下课后，以及两人起出外逛街看展、旅游时。
杜景不告而别后，周洛阳选择把它们全部尘封起来，并给文件夹加上个密码，但杜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密码。
两人都没有提密码，周洛阳到门厅里去，坐在小凳子上，给杜景刷他上班要穿皮鞋。
“那咱们下下周见。”乐遥说，“你要去苏富比，还得去店里，对吧？”
周洛阳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开家古董店事。
“会努力。”周洛阳扶额，说，“你也加油。”
“你就像太阳样，”乐遥说，“哥哥，你太温暖。”
周洛阳送走弟弟，回到家里，看看环境。
“没事。”杜景稍低头，注视周洛阳，认真地说。
周洛阳答道：“知道。”
两人坦诚相对，杜景打量周洛阳身体，周洛阳却很自然，任凭他看。
“老板，麻烦手臂抬下。”
杜景把双手抬到肩膀高度，平架在浴室侧木架子上，现出完美腹肌与腰线，胸膛肌肉轮廓充满张力。周洛阳戴着搓洗手套，蘸点沐浴露，为他擦洗胸膛、
“看完吗？”周洛阳问。
“拍这多。”杜景说。
周洛阳说：“你是不是该去洗个澡？”
杜景头发很乱，却不显得油，然而从医院回来也有快三天没洗澡。
“不想动。”杜景说。
杜景终于熬过最艰难时段，这次病情来势汹汹，比杭州发作那次更严重。但他还是凭借顽强意志撑过来，这时他正坐在餐桌前使用电脑。周洛阳心想，已经在准备工作吗？明天也要上班。
走近看，却发现杜景在翻电脑上，他们以前起生活照片。
“你从哪里找出来？”周洛阳不安道。
“你还留着。”杜景说。
“当然，”周洛阳坐在他身边，说，“那是这辈子最快乐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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