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片刻，中年人拉开车门，说：“吴兴平跟
来，你在车上等着。”
假吴兴平被带下车去，说：“没事，很快回来。”
周洛阳听到这话时，忽然有种感觉，替身应当看出他
身份不是特工
，让他不要害怕。
“好。”周洛阳说，“注意安全。”
司机下车抽烟，周洛阳抬头看前面
杜景没有回答，只阴沉着脸，片刻后疲惫地以两手覆脸抹下，按着音频条，拖下快进。
窃听频道里传来周洛阳与假吴兴平即时对答，杜景明显地松口气。
“出门前狗还没喂。”周洛阳说。
假吴兴平说：“少喂
顿死不，你先睡会儿，完事叫你。”
周洛阳手机被收走，也不敢朝那中间人乱套话，毕竟他不是特工，没有受过相关训练，杜景这
安排，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系列都在他掌握之中，现在最该做，就是不给他们添乱。
李良意：“南京是其中个被怀疑地点，公司在南京没有分部，只能临时从上海调派人手过去。”
杜景烦躁不安，捏下眉心，说：“能给多少人手？”
李良意答道：“尽最大努力，这个案子非常重要，没想到你现在就进行到这步，杭州那边也毫无准备……”
“替身什背景？”杜景又问。
李良意：“浙江警察学院优秀毕业生，身手可以，不用担心。”
替身倒是很淡定，全程句话没说，可周洛阳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与他对过口供。这差错最麻烦，就出在他不是杜景助理上，万对方以为他也是特工，关键时刻可能会造成致命失误。
让他睡觉这话，周洛阳是听懂，意思是真让他睡觉，别说话也别乱动。
于是他脱下外套，到后座去，中年人正在发消息，抬眼瞥他，与他换位置。周洛阳盖着外套，蜷在后座上睡觉，担心也没有用，不如先睡会儿。
过很久很久，车停，周洛阳根本没睡着，问：“到哪儿？”
车内没有人回答，中年人说：“在这等着。”说着下车去。
“庄力你在做什！”杜景蓦然咆哮道，“开车！”
庄力被吓跳，车已半天没挪过位置，在离开西湖周遭时堵得像乌龟爬，说道：“……没办法，景哥！太堵！”
车内，李良意与杜景都没有说话，许久沉默后，李良意说：“你们注意路况，把目标定位与杭州、上海两个分部共享。”
杜景忍无可忍，拳捶在扶手上，关掉通话，又打开窃听频道，开始回放录音。听见半小时前，周洛阳与替身、以及那中年人对话。
庄力道：“景景景、景哥……你朋友在车上？和替身起，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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