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漫山遍野
丧尸，密密麻麻，它们脸陌生而模糊，全部站着，睁着眼看他。梦境中自己就仿佛站在人山人海中，所有丧尸都站着不动，尽数注视着他，这远比逃亡与战斗更令人胆寒。
他忽然发现自己怀里抱着
只丧尸小孩，小孩睁着眼，定定看他，刘砚骇得大叫，把那丧尸小孩扔掉，于梦里惊惧地大喊，转头四顾，寻找出路，没有丧尸阻挠他，然而无论他走向哪，面前都是成山成海，眼望不到头丧尸。
“吃晚饭
。”卓余杭冷冷道。
刘砚猛地惊醒，满头大汗，手扶着额头，脸色苍白倚在工作台前喘息。
卓余杭：“感冒？”
卓余杭笑起来，说：“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刘砚侧过头端详他，说：“所以你也瞧不起
，不是
？你觉得随便下就可以把捏死，咱们是战友，你先瞧不起，因为没有付出体力劳动，被个你瞧不起人瞧不起，所以觉得很不爽。”
卓余杭：“……”
刘砚道：“个手无寸铁机械师，带着堆稀奇古怪铁箱子，能有什用？这些仪器通通靠不住。”
卓余杭没有说话，冷冷注视着刘砚。
，刘砚看卓余杭眼，卓余杭马上把目光移开。
刘砚意识到自己神态有点像神经病，拿着塑料小碗准备下车，然而卓余杭高大身材堵在后车厢外。
“借过，杀手大哥。”刘砚道。
卓余杭面无表情朝边让让。
刘砚下车装点土回来，折根绿色枝条插在土里。
刘砚摇头，声音发着抖：“没事……吃呢？”
卓余杭嗤声，出去把饭盒拿进来，刘砚借着灯光，眼神落在他小盆栽上。
插在泥土里枝条，绿叶边缘泛着层枯黄，犹如给树叶镀上层黯淡金边。
卓余杭把
刘砚把卓余杭心里想都说出来，卓余杭只得作罢，在车后生起堆篝火。
22点30分，其余人都离开通讯器范围，太阳在地平线尽头绽放着苍白光，终于缓缓沉下地表。
夜晚只有四个小时，北斗座孤独地悬在夜空中，发着清冷光。
卓余杭在篝火旁包饺子，包不少，捏成小白兔模样，下锅煮熟，放在石头上也不喊刘砚，自己端着盒饺子，蹲到河边去吃。
刘砚趴在工作台上小憩片刻，竟是睡着。
卓余杭道：“你瞧不起。”
刘砚说：“你留下是为和抬杠对吧，杀手大哥。”
卓余杭扔烟，淡淡道：“知道，像你这样小孩见过很多。”
刘砚抱着手臂，眯起眼，盯着工作台上植物。
“你可以送归西。”刘砚道：“这样蒙烽就会娶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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