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得着问吗？”卢舟说，“晚上只有这班机回武汉。”
是吗？萧毅心想明明有很多班啊，而且北
萧毅说：“不不，你……别生气。”
卢舟：“怎
可能不生气！
要被你气出心脏病来
！”
萧毅忙上前给卢舟拍背，卢舟快要说不出话。
,bao雨雷鸣，萧毅去退票，跟着卢舟回家去。
外面
雨下得很大，萧毅和卢舟淋着雨，跑进停车场，车库里全部没位置，卢舟只能把车停在露天处，进车内两人都狼狈不堪，卢舟脱下衣服，开暖风，萧毅
身湿淋淋地上车开车。
顶天立地雨夜，巨幕，玻璃墙中。
晦暗灯光脚下，只有渺小萧毅，与座位后站着卢舟。
萧毅马上起身，怔怔看着卢舟，卢舟眼里带着责备、生气，最后渐渐缓和下来。
“怎不开机？”卢舟说。
“电话被……偷。”萧毅不安地说，“对不起，你……”
大屏幕般玻璃墙，唯镜头，只有那无止无境雨夜。
“想问天，你在哪里……”萧毅怔怔地看着雨夜。
“想问问，自己——”
“开始聪明，结束聪明，聪明几乎都毁掉，自己——”
“想问天，问大地——”萧毅眉毛微抬，笑着唱道，“就是迷信，问问宿命，放弃所有，抛下所有，让漂流在安静夜夜，空里——”
萧毅心想这是原谅他吗？卢舟今天少有坐在后座不说话，片刻后接个电话，说：“人找到。”
“已经删！”卢舟又不高兴地说。
删？萧毅莫名其妙。
“再说吧。”卢舟把电话挂。
萧毅：“舟哥，你怎知道在机场？”
卢舟又说：“不说别，你连工作都不要吗？不当助理，就要放弃你在北京事业，逃回家去躲着？”
萧毅：“对……对。”
“还对！”卢舟差点被气死，怒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萧毅马上改口道：“不不，不是这样……觉得……得罪你也混不下去……”
卢舟像个落汤鸡样站在萧毅面前，深吸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发火，哭笑不得道：“像是这记仇人吗！”
卢舟身湿透，沿着通道走来，站在萧毅背后。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反正灵魂已偏偏掉落，慢慢拼凑，慢慢拼凑，拼凑成个完全不属于真正——喔呵——”
萧毅声音停，从巨大玻璃落地墙倒映中，看到背后卢舟。
思绪世界里，钢琴琴键仿佛在那刻发出颤音，即使歌词没有继续，夜曲依旧被行云流水地继续弹奏下去。
整个世界刷然被拉得无限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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