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干嘛,放学就往家里跑。”
陈真什也没说,上路边等着接他放学车,回到家里,听到两个保姆小声议论。
“这小孩太可怜……还不如没被生下来……哎……”
陈真从保姆面前走过去,保姆马上不说话,他把书包扔到旁,看见弟弟张着嘴,发出嘶哑,啊啊叫声,像只枯巢里等着被喂食,可怜雏鸟。
手小,脚小,嘴巴也很小,切都这小,陈真用手指摸摸弟弟牙龈,似乎长出牙齿。
陈真退后些许,陈戎走上前去,陈真只得把手里东西拿出来——那是母亲生前穿过件外套。
“拿外套做什?”陈戎说。
“弟弟不舒服。”陈真说:“直动,还叫,睡不着。”
陈戎没有再说,陈真拿着外套走,用它包裹着小陈朗,陈朗渐渐地睡着。
半夜,卧室里,十二岁陈真抱着母亲外套,侧躺在床上,哽咽流泪。
陈真看着熟睡弟弟,沉默不语。
北京秋天黄叶满地,窗外片萧瑟,从此陈真人生任务,除学琴,练琴,补习班,学法术之外,又多项——照顾弟弟。还必须把头发剪成寸头,以免被陈朗扯住。
陈戎朝陈真说:“看,你弟弟在朝你说话。”
陈真在给陈朗换尿布时候,小陈朗手漫无目地挥挥,抓住陈真小手指。
陈真直以为这个小东西活不太久,新生儿听力初筛,筛出先天耳聋,后面又发现先天失明。但它仿佛带着母亲临死前强大,坚韧生命力,活下来。
陈朗两只手抱住哥哥食指,安静下来。
深夜里,陈真困得要死,陈朗又开始叫,陈真检查过尿布没有问题,也刚喂过奶,不知道在叫什,陈真边赶作业,边摇陈朗婴儿床,陈朗却叫个不停。
那叫声听起来毫无意义,只是啊——啊——,声音很小,阵阵,就像幼猫叫声样。陈真开始以为婴儿都是这发声,但逐渐发现,陈朗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
太阳依旧升起,冬日茫茫,北京全城大雪,片苍白。
“喂!陈真!”同学喊道:“打桌球去吧!”
“不去。”陈真边肩膀上挎着包,说:“回家有事。”
“走吧。”
“不去。”
陈戎想尽切办法,却终究无法解决小陈朗先天毛病,陈真小心地路过客厅,看到父亲在家里踱步,自言自语。
“哪怕能听见,或者是看见都好。”陈戎喃喃道:“否则怎和外界接触呢……真儿?”
陈戎听到声响,陈真马上站到旁,手背在身后。
“手里拿什?”陈戎问。
陈真摇头,陈戎说:“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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