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
“可以。”项诚咳
几声，咳出
口水。
“
背你吧。”迟小多答道。
项诚摆手，示意不必，手搭在迟小多
肩上，深脚，浅脚地顺着江滩往下游走。
迟小多担心地看着项诚眼睛，项诚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是不是不舒服？”迟小多问。
“你没事吧。”
项诚伸出手，撩起迟小多毛衣，看到他胸腹，已经完全愈合，松口气，继而笑起来。
“还笑！”迟小多说：“你受伤！”
“没有关系。”项诚说：“让歇会。”
“先不要睡。”迟小多转头四顾，周围安静得只有江水声音，他总觉得这里有点危险。
迟小多在江底暗流之中被冲得晕头转向，而项诚身躯却渐渐沉下去。
“项诚！”迟小多喊道。
两人同时身处个气泡里，迟小多紧紧地抱着项诚，朝着下游随波逐流地漂浮而去。黄杉呢？！妖怪手下们都去哪里？！
江面透下光来，天大亮。
气泡破掉，迟小多与项诚出水。
项诚摇头，迟小多看到江滩边上有排房子，是在这里建高速工人棚。时近早春，两山之间雾气弥漫，人都上工去，江边浮着块竹排。
迟小多让项诚在外面休息，爬窗进去，偷点饼干，烧点水，出来时，项诚却睡着。
迟小多也困得要死，抱着项诚，两人便靠在屋后睡会。
刚入梦，迟小多便看见巴蛇不由自主地猛烈挣扎，似乎很难受。
梦境里四周黑漆漆，巴蛇会幻化成项诚，会又幻化成不动明王，躺在江滩上翻滚，不动明王左侧身躯正在被黑气缓慢侵蚀。
“来，起来。”迟小多扶着项诚，摇摇晃晃地起身，空中鸟鸣传来，只鸟儿张开翅膀，飞向江面。
“太好！思归！”迟小多朝它招手，思归却蹲踞在块石头上，不过来，踉踉跄跄地跳几下。爪子上还带着夹板。
思归飞起，在天空中个盘旋，投向西面，迟小多捂着右眼，左眼瞳孔收缩，看见四处山头全部亮着星星点点彩色光华。
峭壁上贴着符纸，远方似乎还有人，是驱魔师！
“水族过不来。”迟小多说：“项诚，你能走吗？”
“项诚！”迟小多着急地喊道。
项诚抬起手，挡在面前，不适应突如其来光线。
迟小多松口气，靠在石头上，冷得直打颤。
这是块荒无人烟江滩，举目四顾，全是鹅卵石，壁立千仞，猿猱啼鸣。
项诚抬起手，摸摸迟小多脸，迟小多担忧地看着他，项诚眼睛被黑翼大鹏抓伤，却没有出血，道淡淡黑色痕迹从眉骨到颧骨，贯穿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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