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把事情办完,带你去吃东西。”项诚答道。
女孩从镜子里看着两人,打量他们身上泥水,水已经干,项诚赤裸肌肤上满是如意湖底带出来淤泥。
叮声到七楼,女孩出去,电梯继续下行。
楼大厅是个办事处,足有三层,乡下来民工,挟着公文包白领,东北话、河南话、贵州话、京片儿,吵吵嚷嚷,犹如锅沸腾水。
项诚拿着表格去领号,问表在哪里交,迟
迟小多:“……”
在迟小多眼里,项诚瞬间就高大上起来,他好奇心已经挤得快要炸,却不敢问。项诚看他眼,眼里带着笑意,知道他想问这个,说:“不动明王,就是爸功夫和法术派别。”
“每个驱魔师都有自己派别吗?”迟小多问。
项诚摇摇头,说:“少部分,陈真那盏灯,你看见?”
迟小多点点头。
声响,行人穿梭往来。
自己置身十二楼,大楼平地而起,闪烁着光,远方则是北京城街景,然而街景上,却蒙着层朦胧光。
陈真带着两人出钢琴室。
“填表。”陈真两手搓搓脸,疲惫不堪地说,“填完以后到楼大厅办事处交表。”
陈真拿三张表给项诚,问:“身份证带在身上吗?”
“燃灯道人留下宝物。”项诚解释道,“那是他家传法宝,专破心魔与幻境,叫心灯。就像降魔杵样。”
“好牛。”迟小多崇拜地看着项诚,项诚想想,说:“驱魔人有很多世家,家传派系都很厉害。”
个人履历里,项诚认真地填几只妖怪名字,包括“相柳”,“狐仙”与“穷奇”,最后想想,在底下添加“鸱吻”,广州地区除妖经历。这个没有朝迟小多解释,带着他出写字楼,去找电梯。
下行电梯人不多,里头站着个女孩,身名牌,手里挽着个爱马仕包包,掏出化妆镜照照,项诚和迟小多按1层,迟小多打个呵欠,项诚说:“困?”
“饿。”迟小多说。
“没有。”项诚问。
“带在身上。”迟小多昨天报警时候带身份证,陈真说:“去修下手机,交表来七楼找。”
迟小多世界观已经完全无法支撑短短12个小时里发生事,项诚认真地填表,迟小多在旁边看,表格抬头是“驱魔师个人登记表”,名字,性别,籍贯,父母。
项诚沉吟片刻,在家庭成员“父亲”那栏里填“项建华”,“母亲”那栏里划道横线。政治面貌填群众。
下面“社会联系人”,项诚想想,填迟小多名字,并且留他电话号码。“家庭派别”内填:不动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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