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没有回答，缓缓地闭上
眼。
迟小多又紧张而兴奋地问：“你是妖怪吗？你搁浅吗？你……”
怪物
喉咙中发出哮喘般声音，就像个巨大风箱。
迟小多睡着，隐隐约约之间，他做
个梦。
潮起潮落，海风吹来，打在礁石上，碎成千万片发光水晶飘散。
每片水晶里都倒映出个生生不息世界，那是流转光阴，童年记忆。小迟小多在礁石上爬行，回头喊朋友们过去。
玩伴们都离得太远，没有人听见，他看见个深不见底海蚀洞，慢慢地爬进去。
洞穴里躺着只黑色、缓慢起伏喘息大鱼，从小迟小多视角望去，简直大得像艘搁浅船。这是什
？迟小多心想，走上前去，摸摸它尾巴。
：“下午就回来。”
外面开始打雷，迟小多送他到门口，项诚使劲摸摸他头，凑上来，双眼闭着，侧脸贴着他额头上碰下。
“你睡觉。”项诚说。
“千万注意安全啊。”迟小多说。
“放心吧。”项诚说，继而进电梯。
尾巴动动，迟小多吓跳，摔在地上。
“呜——”怪物声音就像汽笛般，在山洞里回荡，随着那个动作，鱼鳞剥落，淌着血。
而就在怪物头上，道光亮起来，从微弱光点变幻为窗户般大小绿光，是那怪物睁开眼睛。
迟小多战战兢兢地绕到另边去，努力地要分清这是什，却发现它还有只眼睛十分浑浊，散发出黑气，眼皮半眯，已经瞎。
“你你你，你是什？你有名字吗？”迟小多问。
迟小多关上门，开始写他回忆录。
“
叫迟小多……”迟小多说，“不对，当然叫迟小多，写给自己看，嗯，不用自介绍。”
迟小多打行：“你好，是过去你。”怎看怎充满科幻片惊悚与悬疑感，又删掉，换句“不要问是谁”，感觉更恐怖。于是最后决定不纠结开场白，直接进正题。
“项诚……是个驱魔师。”迟小多自言自语，“虽然这很难相信，不过真是这样，他已经瞒着你很久，不对，应该是用‘你’还是用‘’呢？……啊啊啊天啊都在写什啊！”
迟小多感觉就像两个精分人在作蛇精病自剖析报告，用手机打不到两百字，扔到边，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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