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出尔反尔!像什样子!”
吕布:“反悔,怎?!”
麒麟:“君无戏言!”
马超反而傻。
王允咳声,插口道:“此时武威城内未稳,确是诛成宜,重夺兵权好时机,你父既是武威太守,子继父业,本无不可。”
马超抬起头,吕布马上装出副面瘫表情,道:“你父亲当年函谷关前与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亦是真心敬仰。”说着抽几下鼻子,就当是哭过。
吕布自是奉旨扯蛋,马腾年过花甲,跟吕布交手只怕两回合就被扫到天边去,然而吕布怕麒麟发火,只得照本宣科,给足马家面子。
马超隐忍伤悲,颤声道:“谢侯爷盛赞,小弟还有事相求,此事若得偿心愿,来日小弟自将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报答侯爷恩情。”
吕布眉毛动,沉声道:“贤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可操之过急,当以保重身体为要务。”
马超双眼通红,行出厅上,于厅前跪,麒麟没想到马超如此耿直,忙上前去扶:“有话好说。”
王允眼观鼻,鼻观心,安静不语。
蔡邕从马腾进伐袁术开始,受袁绍封信招揽到邺城,令其从西凉出兵,联合攻打曹操,马腾不从,受袁绍软禁,最后誓死不从袁绍挟制,与上千部众齐被杀。
故事是从蔡邕处听来,自然编得有鼻子有眼,麒麟又将其中马腾誓死不从之事夸大十倍,更直指成宜与袁绍暗通消息,约好马腾死后取而代之,出兵响应袁绍。
蔡邕话音落,马超伏在案上,不住恸哭抽搐。
吕布道:“他……”指指马超,问道:“听进去?”
“然,容老夫倚老卖老地说句:温侯四万大军驻于陇西,此时插手西凉,多少有点管人家事之嫌,来日待你平武威,再率众
马超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恳请温侯借两千兵马,让率军杀回武威去,定将手刃*贼成宜,为叔父报仇!”
麒麟道:“起来,你身上还带着伤。”
自马超入厅,麒麟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马超身上,吕布终于不高兴,道:“两千?!”
吕布又不按剧本来,麒麟瞬间炸毛:“主公,他要替他叔报仇!”
吕布:“不行!”
麒麟:“……”
麒麟叹息起身,上前摸摸马超头,看那模样,马超母亲早死,马腾思念亡妻,极为宠爱马超,不久前马腾死讯早有人怀疑,然而亲耳听到,压抑许久悲伤尽数释放出来,哭得痛苦难言。
麒麟道:“节哀顺变,孟起有伤在身,不可太悲痛。”说着又以口型示意吕布。
——快哭!
吕布身毛躁,以口型回道:“哭不出来!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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