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貂蝉柔声道,眼眶儿先自红。
吕布问:“没受苦罢,那天走得仓促,他们也不知道接你,该罚都罚过。”
貂蝉咬着下唇,沉默不答。
吕布道:“对不住,爱妻。”
貂蝉含泪笑笑,道:“怎敢责侯爷不是?”
孙策奏起曲故人离,乐声于夜中悠悠传出,送别吕布,此去经年,直至赤壁之战时孙郎不再,唯余麒麟、吕布、周瑜、刘备力拒曹操八十万大军,又是另番意味。
吕布路北上,近十日后终于抵达函谷关前。
麒麟发军时领上千人,此时函谷关外竟是有上万人。
军士在空地上支帐,以米熬粥,在函谷关前派予流民百姓,闻有粥可食,附近难民越来越多。
吕布遥遥看片刻,问:“什意思?哪来这许多人?麒麟呢?”
多保重。”
吕布左手握拳,漫不经心朝前挥,孙策会意,也以拳伸来,二人隔着案几,以拳头轻轻互碰。
孙策忽有点感动,吕布此人虽莽,却终究是真性情,也不再介意那点事,遂道:“粮草辎重,概难远送,何不带点袁术私藏珍宝回去?”
吕布眉毛跳,动心,问道:“有什好东西?”
孙策:“……”
吕布微笑道:“没事就好,咱们现在要出函谷关,过长安往西凉去,你先歇会儿。在寿春抢不少好东西,等安顿下来给你。”
张辽前去寻麒麟,转半天,找不着人,发现正在调戏个小兵甘宁。
片刻后甘宁吊儿郎当来回报:“这些都是函谷关外关中战乱百姓,还有不少长安,洛阳来逃兵。军师人好说,打算带他们出关去,找地方安置。”
“主母在那。”甘宁蹙眉打量吕布,看不透他心思。
吕布不置可否,径去看貂蝉。
貂蝉揭开车帘,美目含泪。
午后门破之时,袁术仓皇逃离寿春,既称帝,自在年前早已行建宫修殿之事,寿春伪帝宫内更珍宝无数,孙策分说,吕布登时来兴致,呼哧呼哧吐着舌头道:“大好!高顺听清楚?将粮仓前部将撤回来,着他们到袁术宫里去看看!黄金珍珠劳什子都带上!”
高顺领命去,孙策摇头莞尔,吕布喝完酒,并州军大部仍驻扎在城外,打劫小分队冲进袁术皇宫,以黄帘卷应珍宝,尽数押上车去,装近四十车。
陈宫见抢得太狠,不敢押车于城门前过,便私下让高顺前去知会吕布:和平掳掠完,侯爷可以走。
吕布归心似箭,与孙策又互敬杯,便道:“这便走,再会。”
孙策点点头,二人作别,吕布跃下城楼,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策马前去率领大部队,离开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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