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接口,柔声道:“周郎与姐夫特地吩咐,先生虽身在江东为客,却心为着姐夫谋划,老太太陷在吴郡,多亏三叔从旁出力,大家情同手足,虽说不必拘这俗礼,终究……”
麒麟笑道:“嫂子们如此大礼,如何敢当?他日这桩姻缘,定将成为千古佳话。”
麒麟喝过茶,朝大小乔躬,心内感慨,踱出外厅。
是时酒宴已毕,来客纷纷散,孙策客居他乡,切从简,吴氏也已回府。下人们收拾厅堂,大小乔已各回房中,等候新郎。
麒麟立于庭下,叹口气,遥望天际皓月,似乎又回到昔时吕布貂蝉成亲那晚。
当夜大小乔过门,孙母亲自前来,与周瑜母舅周景各踞堂,侯儿媳奉茶,儿子合函,大小乔又揭帘见过小叔。
酒席方停,满府红烛高烧,映得孙、周二人脸色红润。周瑜眉心深锁,不似新郎官模样,陪着孙策敬酒。
大乔妆华面贵,秀美不可方物;小乔则矜持淡雅,美若芝兰,俩女亲手捧茶,交予孙权。
十岁孙权被按在位置上,看着两名江东美女,颇有点尴尬,不知所措间小乔已掩嘴笑起来。
孙权浑身不自在,依次接过两盏茶各喝口,忙不迭地窜下来,溜烟逃。
得嘴巴变型,艰难地别过头,怨恨地朝麒麟使个眼色。
麒麟与孙权齐大笑,麒麟接过周瑜话,道:“是各自成亲,可不是‘你们’成亲。”
孙策笑吟吟道:“样。”
麒麟道:“俩商量过,袁术下步再去打谁,就到你上阵。”
孙策捏得周瑜流口水,随手以袖子给他揩,漫不经心道:“为何?”
他取出陶埙,悠悠吹奏,只惜这次再无人在身边以羌笛应和。
孙权房内亦传来埙声,断断续续地和着那旋律。
“孙权,该睡觉。”麒麟道。
孙权应声,房内熄灯。
大乔似笑非笑,正色道:“三叔请坐。”
麒麟道:“啥?”
小乔拉着麒麟,让他在孙权方才那位上坐,麒麟云里雾里,下人已换过热茶。
麒麟明白,心里忽说不出感动。
“当初在吕布麾下,貂蝉那门亲事还是主持。”麒麟笑道,接过大乔端来茶水喝:“可没见貂蝉给奉茶。”
麒麟在棋盘上应子,孙权苦思冥想,抓耳挠腮,麒麟随口道:“既然第次失信于人,第二次举兵,愿意追随他人想必就不太多。这时候你自告奋勇,前去领兵当先行军,正好趁机……”
孙策沉思,阳光洒下来,手上锐刀恰好停在周瑜脖颈大动脉侧。
孙权和麒麟起脱线地朝孙策喊道:“杀!杀!”
孙策:“……”
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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