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战战兢兢:“可有十足把握?若事情再度败露,该如何是好?”
麒麟心内叹口气,早先还存丝侥幸,从这句话看来,献帝确实不堪辅佐,或许是先前曹操刺董失败,董卓反复盘问刘协,给这名十来岁少年留下心理阴影,导致机会临近,却缺失勇气。
曹操插口道:“陛下不必担心,臣等定将力承担,决不会将陛下供出来。”
麒麟听得额上爆青筋,曹操实在太*诈,要卖命去杀董卓又不是你,虚揽桩功劳不带脸红。
况且那话半是安抚,半是忽悠,诏书都下,讨贼时候献帝怎能脱干系?献帝隐约觉得不妥,却看曹操在侧,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头。
董贵妃转过屏风,唤来名宫女,吩咐几句不可打扰话,遣宫人,站在殿中等候。
曹操献七星刀刺董之事早已传开,刘协得见此人,心内再无疑虑,语气中充满恳切,问:“曹爱卿是来救朕出去?”
曹操让出身后麒麟,道:“皇上稍安,麒麟先生早有计较,当再不似前番功亏篑。”
麒麟朝献帝道:“请皇上下道诏书,中郎将吕布正在苦候,只要有机会,定将手诛董贼,洗汉室之耻。”
献帝道:“吕布……他不是董相国义子?为何会帮朕?”
窥见两名并州军士,正要惊呼,刘协忙伸手按着她嘴,问:“什什什……什人?你们,奉谁命令来?”
少年皇帝眼神中现出丝惶恐无助,语气却极为镇定。
麒麟完全未料到献帝年仅十三岁,却少年老成,躬身道:“臣是中郎将吕奉先麾下参军麒麟,奉命前来探望陛下。皇上过得可好?”
献帝道:“早、早朝时候……不刚见过?”
麒麟:“……”
麒麟铺纸,曹操磨墨,献帝十分紧张,落笔时那手兀自发着抖。
曹操专注地看着献帝字,刘协字迹娟秀,如女子之笔,十分易认。二人沉默不语,只听得见刘协粗重呼吸,麒麟心里忽然有种奇妙感觉。
数年后,吕布将与此时磨墨曹操成为死敌,后者更将献帝掳到许昌软禁,做着与董卓相同事。不知到那时,再与曹操相遇
麒麟道:“身在曹营心在汉。”
曹操:“?”
献帝:“?”
麒麟:“……”
麒麟改口道:“有都骑尉在,皇上还信不过?”
曹操笑起来,小孩毕竟是小孩,终究露本性。
曹操摘下兵帽,笑嘻嘻道:“皇上可还记得臣?”
那少女低呼声,道:“你是……骑都尉曹操?”
曹操礼貌躬,道:“正是臣下,您是董贵妃?”
少女道:“外间宫女都是李儒安排人,臣妾先出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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